姜十五就像个看热闹的靠了过去。
在接近人群最外围的时候，那些船员还是没有发现走来的姜十五。
人群内围，两伙人已经从相互谩骂，发展成相互推搡……
姜十五将双手从裤兜里拿出，抓着身前两个脑袋，使劲往里一撞。
“嘭！”
两个外围船员，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晕了过去。
姜十五压着嗓子喊了声：
“艹！
你们居然偷袭！
弟兄们和他们拼了！”
两群人之间本身就有嫌隙，现场又有姜十五的挑拨。
两帮人很快就打了起来。
姜十五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人群里，时不时搞一下偷袭，干倒一个……
两群人打出了火气，动手的幅度越来越大。
棍棒击打声，人体倒地声，伤者哀嚎声混成了一片。
随着时间的推移，能站着的人越来越少。
两帮人好像也打累了，动作也慢了下来。
直到二副也倒下的时候，他们才发现，现场还有一个不属于他们任何一方的人——姜十五。
“你干嘛的？”
有人当即问了出来。
姜十五抓了抓脑袋，一脸无辜。
“我听到了枪声，走上来，就见这里那么多人在打架。
国内可见不到那么劲爆的画面。
看得我手都有些痒痒。”
那些人才意识到了什么，能站着的，纷纷选择靠近到大副身边。
“啧啧，还不算蠢到家。”
留下这句话，姜十五伸脚一挑，从地上挑起一根橡胶棍，随意甩了甩。
好像在测试手感一样。
橡胶棍在空气里划出了破空声，十分唬人。
大副大喊一声：
“别被唬住了，一起上，把这小子收拾了。”
那些船员还是很听大副的话，不管手里有没有武器，一股脑儿地冲向了姜十五。
姜十五抬棍横扫，前点，斜劈，时不时还踢出一脚……
剩下的这些船员基本没有姜十五的一合之敌。
姜十五一路前行，一路出棍，很快就推平了前方的障碍。
让地上躺着人变得更多了。
被他们自己人打倒的，还能躺在那儿哼哼唧唧。
被姜十五打倒的，基本没有能喊出声的。
船长室门前只剩下大副一个人。
大副指着姜十五，声音都变了。
“你，你，你别过来啊！”
姜十五对着大副露出一口大白牙，手上的棍子狠狠从大副的脑袋上扫过……
“噗通。”
大副也被砸晕了过去。
姜十五站在船长室的门前，按照两长两短的节奏敲了敲。
过了一小会儿，船长室门透出一长一短的敲击回声。
姜十五又回了一次一长一短的敲击声，船长室的门才被里面的人打开。
当里面的苏薇打开门，看到是她想象中的姜十五时，再没能忍住，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瑟瑟发抖。
姜十五往船长室级看了眼，就发现李阳胸口中弹，鲜血流了一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很显然，刚才那一枪是苏薇开的。
他拍了拍苏薇的后背，微微低头，贴近她的耳边小声说：
“你的眼神不该那么镇定，手里也不该牢牢抓着枪。”
苏薇闻言就是一惊，就想从姜十五的怀里脱离出去。
可她被姜十五搂住了后背，根本挣脱不了。
她想把枪交还给姜十五，可她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手里的枪，被姜十五另一只手牢牢握住，同样动弹不得。
苏薇彻底变了脸色，声音上都带上了颤抖。
“老，老板，我没背叛你！”
姜十五从苏薇手里“拿”过枪，送来了苏薇。
他退出弹夹看了看，又拉动一次套筒，将上了膛的子弹退了出来。
姜十五抓着弹夹，还有那颗退出的子弹，放在苏薇面前，笑看着苏薇。
苏薇有些绝望，解释道：
“老板，你相信我。
我没拿子弹。”
姜十五伸出两根手指，伸进了苏薇的领口，在那抹深邃里，夹出一颗没有激发过的子弹。
苏薇只觉腿软，根本支撑不住自己的体重，踉跄了两步坐倒在地，一脸惶恐。
她咬了咬牙，尝试着最后的努力。
“老板，我说我只是为了自保，你信吗？”
姜十五将弹夹插了回去，拉动套筒，顶上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