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先生他们去休息了吗？”
邓恩点了点头道：
“艾尔和博尔吉亚在圣赛琳娜教堂，洛络塔应该是寻找咖啡馆去了。”
“咖啡馆……？”
邓恩揉了揉两边眉骨，笑笑道：
“洛络塔有三大爱好，咖啡，甜点和女仆，她说必须有这三样事物，才能加速痊愈。”
“精神食粮？”阿芙洛有些了然，这大概就和迪克沉迷换女朋友，杰森爱飙车一样，都是某种舒缓精神的手段。
邓恩无奈点头道：
“她喜欢女仆，嗯，是这样没错，而且喜欢，喜欢胸大的。”
哦……阿芙洛忍住了低头看自己胸部的行为，她现在是莫雷蒂，没有胸。
就算是本体，她的胸也不大。
唉，女人啊就是胸小的羡慕胸大的，胸大的羡慕胸小的。
邓恩没再耽搁，往值守室外行去，阿芙洛望着他的背影，听见了愚者先生的默数。
与此同时，她眼角余光看见“不眠者”科恩黎掏出怀表，按了开来。
三，二，一……愚者先生刚数完，邓恩就停了下来，半转身体道：
“又忘记一件事情，克莱恩，你今天经历了太多，放松之后肯定会感觉疲惫，下午就不用待在这里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明天就提交申请，将损失详细列出来。”
“嗯，击杀非凡者的事情，不用特别在意，杀了他，你就等于拯救了更多的人。”
哦，她一点都不在意。
阿芙洛敷衍的点点头。
邓恩微微颔首，正待转身，又猛地轻拍了下额头道：
“还有，我已经将那个非凡者的肖像画交给了伦纳德，让他和警察部门负责后续的调查，我想，那个非凡者肯定会在廷根市乘坐马车，享用食物，也肯定会有居住的地方。”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罗塞尔大帝的这句话确实非常有道理。”
等到队长远去，阿芙洛也离开了值守室，慢悠悠走向二楼。
那是法证之父艾德蒙·罗卡的观点。
这个罗塞尔到底搬运了多少不属于他的知识？
“黄涛大概是把能抄的都抄了。”就完全不给后面的穿越者留活路的那种。
“如果不碰上老乡的话，这行为还是无可指摘的。”毕竟被他抄袭的那些人也不可能跨越时间来追究罗塞尔抄袭侵权的问题。
更不要说其中很多东西已经过了专利保护期了。
这就是所谓的，先到先得。
阿芙洛一边和愚者先生聊着一边走出了黑荆棘安保公司的大门，乘坐公共马车返回了水仙花街。
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的衣服换了。
然后闭眼，让身体休息。
阿芙洛本身是不用睡觉的，为了让克莱恩这具身体得到更好的休息，她顺着自己与愚者先生的连接跑到了源堡。
源堡之上，愚者先生正在考虑阿芙洛休息这段时间要做些什么，下一秒就被突然出现的“恋人”小姐吓了一跳。
格尔曼已经连“丧钟”手枪都投影出来了。
“这可真是……特别的欢迎仪式啊。”阿芙洛看着遥遥指着自己的“丧钟”手枪，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愚者先生挥去了遮蔽在“恋人”小姐脸上的灰雾，少女精致的容颜，配合那双清澈的仿佛天空般湛蓝的眸子，无辜感越发重了。
一点都看不出“恋人”小姐居然是个3000岁的孩子。
“抱歉。”格尔曼收起了“丧钟”。
一周目时候阿蒙窃取源堡的行动给愚者先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对抗外神的时候也不乏摸进源堡来的。
这让愚者先生对突然出现在源堡的人或者物充满了警惕。
“没关系，我原谅你。”恋人小姐并不在意，只是被枪指着，没有必要揪着不放。
她坐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位置上，一手支着头望向愚者先生。“安提格努斯笔记，除了密修会，应该还有一股力量插手了吧？”
“你察觉到了什么？”阿芙洛很早就察觉到了“0-08”安排的痕迹，但察觉到不代表能够破局。
“不能说察觉到，巧合太多，虽然没有任何线索，但已经足够我的直觉做出判断了。”阿芙洛作为蝙蝠女跟在蝙蝠侠身边，见识过太多的布局，虽然她本身的智力并没有达到能够和这些高智商的敌人对抗的地步，但对这种事情的敏锐度却是被锻炼出来了。
“所以，你的直觉是？”
“有谁想要让值夜者碰触安提格努斯笔记，可是为什么要绕那么大一个圈子呢？仅仅是为了逻辑的合理性吗？还是他只能在关键的地方做出改变？”
“还有，他为什么要让值夜者触碰笔记？笔记有污染？污染了之后呢？他又打算做什么？”
好问题，愚者先生简直要为恋人小姐鼓掌了，当初他要是有这个敏锐度，说不定能够避免最后廷根的灾难？
“笔记出现在廷根，克莱恩他们的死亡，比伯的停留……”阿芙洛感觉自己摸到了某些关键的节点。
“那个人或者组织是在图谋黑夜教会的某些东西？封印物？是查尼斯门后最高等级的封印物吗？还是某件等级不高但有特殊作用的封印物？”
！！！愚者先生猛然瞪大了眼睛，蝙蝠家的基因如此牛批吗？阿芙洛仅靠直觉就直觉出那么多东西？
“他需要哪件封印物呢？”阿芙洛一边想着，一边顺手摸出了她惯常用来占卜的铜钱。
“阿芙洛！”
阿芙洛占卜的动作顿了顿，她转头看向愚者先生。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他不能提示的太明显，阿芙洛在灰雾之上的源堡自然能够屏蔽“0-08”，但回到现世，就不一定了。
这么说起来还是作家的能力太过bug，放在游戏里，绝对是影响数据平衡的存在。
阿芙洛定定的看着愚者先生，半晌才了然的点点头。“所以有些东西，先不知道比较好吗？你们世界可真是太麻烦了。”
“……‘恋人’小姐，请不要撒娇。”愚者先生抬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单片眼镜是不可能带的，但“错误”的唯一性对眼镜形象的适应性很高——那么双片金丝边眼镜就是个很好的选择了。
“愚者先生你和女神说一说，我们把后面的魔药一起喝了吧？不要顾忌那么多嘛。”
“不行。”愚者先生冷酷无情。
“那我可以去找伦纳德玩吗？他和他的随身老爷爷感觉很好玩的样子。”阿芙洛越靠越近，已经快趴到愚者先生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