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普通学生,知识面确实不全,但我喜欢医学心理学,你尽管出心理题考我。”
苏畅毫不在意蒂娜的挖苦,也不顾办公室里那些看热闹的眼神,十分认真地说出自己的诉求。
蒂娜愣怔,继而笑道:“你当陈教授是指导简单的课本知识吗?学过几本教材,就想来要签名?是想送给楚云厉吧?医学心理可是大学问……”
“你可真啰嗦呀!”
苏畅耳朵被刺的慌,截断说话后瞪了蒂娜一眼。
想来,过去她追楚云厉的事已经传出了学校,蒂娜明显故意针对她。
“你如果瞧不起我,敢不敢1v1,单独跟我比一场?我如果输了,这辈子都不找陈教授,以后见着你蒂娜躲着走,比不比?”
苏畅气话说完,立马就心生懊悔,但也绷住神色,强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都怪这蒂娜,非要提楚云厉的名字,她实在气的不轻,没忍住。
这下好了。
蒂娜堂堂名校研究生毕业,居然有大三晚辈敢出言挑衅,这下错愕得收不拢下巴,愣愣地看着苏畅。
这种比试她就算赢了也是理所应当,可万一输了,就是给他人做嫁衣。
实在犯不着为了挖苦一个学渣冒风险啊。
蒂娜打算say no,苏畅看在眼里,心中有个小人开始为蒂娜摇旗呐喊。
“say no、say no……”。
这时凌霄上前打断了蒂娜张嘴的动作。
“那就比一比。就让我这个一直‘毕不了业’的高龄学生来当裁判。”
苏畅心里的小人一脸黑线。
蒂娜看见凌霄,倏地谦逊起来,忙跟他握手打招呼,“学长,你也来了。”
她称凌霄为学长,并不是年纪小做过他的学妹,而是论资排辈。
凌霄一直是神童级的传奇人物,尤其在药理领域的学术造诣,就连陈全教授也得望其项背。
凌霄抽离蒂娜的握手,接过季宴礼递来的病历,安排道:“那不如以病历做为题目,你们比一场。”
凌霄话音刚落,一位身穿白大褂、银丝短发的老先生步入了办公室,爽朗地笑道:“干脆由我来主考。”
“陈教授?”
老先生一进来,屋里的年轻白大褂们立即围成一道圆弧。
他召唤凌霄给他推来椅子坐下,小声朝他低喃:
“听说你最近在研究几款中药产品的机理,进展得怎么样?”
“如果有需要陈某人的地方,凌霄,你尽管开口。”
凌霄眉头舒展,“一切顺利。暂时不用陈教授帮忙。”
陈教授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即,又一脸欣慰地看向苏畅。
“刚才是这位女同学要挑战我的学生吗?”
闻言,苏畅硬着头皮笑了笑。
“那不如,由我来主考。”
陈教授出题,这场比试一下变得含金量十足,大家纷纷看向苏畅。
殷切的目光里多少藏着“等着看学渣变黑马,一举击败名师高徒”的吃瓜期盼。
苏畅心虚得很,接过旁边人递来的纸和笔,与蒂娜面对面坐到陈教授面前。
刚一坐下,她藏在桌子下的双腿,即刻在众人的环视中打起了哆嗦。
季宴礼的目光,穿过医生们的头顶,一直就落在苏畅身上。
苏畅暗暗打着哆嗦,扭头撞上他温柔的视线。
四目相对时,心绪终于安宁了下来。
好像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看见季宴礼,她就会莫名地感到心安呢。
“厉总,苏畅在看你。”
汤家升站在角落,用胳膊肘戳了戳身旁失落的楚云厉。
楚云厉循声抬头,果然看见苏畅朝着他的方向甜甜地微笑。
楚云厉心里桀骜,本不想搭理,但又听见汤家升小声地打趣。
“刚才蒂娜怎么说来着?‘来要签名,是想送给楚云厉吧?’。看来,今天苏畅嚷着要跟蒂娜比试,也是为了厉总你啊。”
也罢。寻思苏畅这么努力,楚云厉大方地勾了勾嘴角,十分勉强地朝她挤了一个笑容。
与季宴礼四目相对后,苏畅鼓起了勇气,迅速唤回注意力,一心想着即将开始的比试。
她完全没去注意,人群中还有个冲她笑的楚云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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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开始,请陈教授出题。”
凌霄见苏畅状态不错,即刻将手中的病历递给陈教授,提醒道。
办公室内霎时万籁俱寂,陈教授看着病历眉头深锁,若有所思的样子似是做着艰难的决定。
随即神色凝重地朗声道:
“18岁高三男生,春季,突发急性肾衰。身体其它指标均正常,不仅无其它病理性诱因,且作息规矩饮食健康,无近期服药史,完全排除乱吃食物或药物引发中毒的可能性,又通过排查家族疾病史,考虑无遗传性因素。问,久治不愈的情况下,关键的救治思路?”【注:案例来源于网络,改编自特殊的新闻事件】
蒂娜听完题目,暗舒一口气,心想陈教授这是在给她放水吗?这么简单的题目,随便一个普通的医学生也知道答案。
蒂娜立即就写出了她的救治思路:因循肾衰的各项指数,对症治疗。
她正要落笔交卷,察觉对面的苏畅埋着头在纸上鬼画符,不禁揶揄道:“苏畅同学,不会连思路性的题目也答不出吧?”
苏畅迟迟不肯落笔,不是她被这道题难住了,而是从刚才开始,陈教授的神情里始终透着一股莫名的无助感,她认为这道题存有蹊跷。
再回头看一眼季宴礼,他似乎洞悉了她的内心,这时给她投来一个讳莫如深的微笑,又微微点了点头。
苏畅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是心理疏导,患者需要的是心理疏导。”
苏畅没有展示纸上的答案,而是举手回答道。
“呵呵。”
蒂娜即刻阴阳起来,“放着肾衰不治,心理疏导?难不成担心患者精神分裂?真是不知所谓。”
苏畅被怼得心中愤慨,刚要辩驳,只见陈教授瞥了眼蒂娜的题纸,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准备宣布结果。
这就输了?
苏畅一直注意着陈教授的神情,如果蒂娜的常规治疗思路也是陈教授心底的答案,他何必一直愁眉不展,甚至透出几分无地自容的惭愧。
苏畅相信自己观察,也信任季宴礼刚才的笑容。
她起身据理力争道:
“中医讲,医者顺天之时,测气之偏,适人之情,体物之理。这道题的关键在病因,18岁男学生身体健康,急性肾衰久治不愈,不对病因一查到底,一昧地以检查指标做为依规,多少有些游谈无根。”
“哦?”
陈教授眉头一挑,刚燃起的精神气,在转头看了苏畅一眼后,立马又变得黯淡无光。
“你一个小毛孩,既没有临床经验,西医恐怕都还没学明白,谈什么医者大道?”
陈教授说完狠话,重新翻动手上的病历。
他有些犹豫。
再看一眼苏畅,刚才那段出自《温病条辨》的先人教诲,这小小苏畅可是倒背如流。
难道应该侧重病因切入?
可问诊都记录了十几轮,也没发现可循的致病原因啊?
苏畅将陈教授的犹豫尽收眼底,这时彻底燃起了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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