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看了手表一眼,有些恍神。
再看向苏畅时,已然被她酸中带泪的目光钉在了原地。
“季宴礼,这块表是假的,真的被我搞丢了。”
“对不起,我把你的高中时光搞丢了。”
他看着苏畅埋头藏眼泪的样子,并没有再说什么。
他很心疼。
疼得大脑不听指挥,疼得手脚不跟使唤。
他都不记得自己怎么一步步离开的窗外,怎么突然遇见的裴朗。
又是怎么拜托裴朗帮他跑一趟楚声大酒店。
再走向苏畅时,苏畅一手扎着点滴针一手举着吊瓶,探着小脑袋正朝他张望。
重新倚上窗台,这时,他跟苏畅只隔了不到一米的距离。
只隔着一道,纤薄得似乎随时就能戳破的窗户纸。
较之刚才的酸涩,现在苏畅脸上更浓的,是揣摩着他的某种急切。
他也平复下心绪,藏好了心底的柔软。
“这么说,这块表是给我的?”
季宴礼把手表扣在了手腕,“这件礼物,我很喜欢。”
苏畅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察觉他眼神中蕴藏的慌乱,目光追着他的手,任他接过吊水瓶。
也任他张开另一只手臂,擅作主张将她搂进了怀里。
她等的拥抱虽迟但到,隔了百转千回的18小时,终于还是不期而至了。
根本不用去什么既不昂贵也不随便的餐厅,只是在再寻常不过的宿舍窗边,就已经浪漫得令她头晕目眩。
她很开心,但并不想再说什么。
原来被季宴礼搂着,她再也当不成铜皮铁骨。
两人贴累了,四目相对会心一笑,笑完,又意犹未尽继续贴贴,直到裴朗从楚声大酒店归来。
季宴礼松开苏畅,将裴朗送来的东西揣在手里。
他笔挺的站姿,似是无声抗议着裴朗踌躇不前的吃瓜心思,也为两人的独处清扫着障碍。
裴朗走后,蓝鸢见状也出了宿舍,季宴礼摊开掌心。
他的掌中赫然放着一块手表。
跟此刻戴在季宴礼手腕上的那块如出一辙,只是十点钟位置多了磕破的痕迹。
苏畅霎时感觉心底的不甘全都消散了,血液狂涌,就好像病痛也一点点逐渐痊愈。
“你怎么找到的?”
苏畅惊奇地看着季宴礼,不敢相信目光所及。
“楚声大酒店的湖底。”
季宴礼看着她因欣喜而翘首的模样,元气满满,真可爱。
“呀?”
苏畅仍旧惊奇地看着季宴礼。
“湖那么大,水那么深,又是藤蔓又是大鱼,这表芝麻绿豆点大,你怎么找到的?”
“这没什么。我把酒店买了,叫上全部的工作人员,用抽水机把水抽干,拆了湖山,然后将湖底的淤泥地毯式搜索了一遍,才花了半个晚上。”
这叫没什么?
才半个晚上?
她也想过买下酒店,甚至还琢磨去哪里搞钱,敢情都是白日空想。
“是不是你想做什么都能做成?”真是同人不同命呀,人比人气死人。
怎么可能做什么都能成呢?他今天就差点一败涂地。
季宴礼表面泰然自若,心里其实虚的很。
他心虚昨晚淤泥里的手表他看也不看,武断地当成是楚云厉所有。
也心虚今天醒来,因为耿耿于怀苏畅和楚云厉的旧事,差点弃她不理。
还好他不甘心,不甘心再放走苏畅。
苏畅此刻的心情却格外舒畅,这块表终归还是替他找了回来。
兜兜转转,就跟循着destiny,早就注定似的。
“那块表才是你的,你戴它。”
苏畅想给季宴礼解开假表。
季宴礼嘴角上跃,劲掌握住她一只手,将真的那只表扣在了她的手腕。
“我的表给你,你的由我保管。”
季宴礼的手表还残存着他的掌温,这时顺着手腕蹿入神经,一路朝中枢攀升。
她的脸、脖子、耳朵瞬时暖得羞红。
什么意思?
一模一样的手表,一人戴一只?
她戴着他的青春,而他戴着她的心意。
这不成情侣对表了吗?
苏畅也顾不上害羞,抬眼看他,果然接上了他温柔似水的目光。
难道他真就住在自己心里,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关注自己呢?
不过这回,季宴礼躲闪了。
他一埋头,苏畅就发觉自己脸上的羞胀转移到了季宴礼身上。
眨眼间,他的耳垂已经红得快要渗血。
整个人还显出手足无措。
他这副奶样,一下就激发出苏畅撩他的欲望。
她春心萌动,饶有兴致地畅想,第一次亲亲,是落在他嘴上好,还是脸上更显得美好。
那时,不止耳朵,季宴礼从脖子到额头,应该都会红如血染吧?
真好玩。
谈恋爱果然是种刺激度拉满的运动项目。
苏畅心猿意马,不自觉间紊乱的呼吸一个没稳住——
“咳咳咳咳咳——”
嗓子里的利刃又在磨刀。
“嘘,先别说话。”季宴礼恢复了些常色。
恰时,裴朗又走了过来。
这次又端着一碗中药,疗人鼻息的气味一闻就苦到爆。
“季宴礼,你让我按方买的药。”裴朗把手里的碗递给季宴礼。
“是给我们苏苏喝的。”蓝鸢突然出现在裴朗身后,接过碗递给了苏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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