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个人去了一家私房菜馆。
戚时远把菜单递给秦月晚，“想吃什么，自己点。”
“不是我请你吃吗？”秦月晚拿着菜单研究，服务员手脚利落地给每个人添了水。
小张坐在最外边，心里七上八下，做了戚家的司机这么久，自己还没跟领导在同一个餐桌上吃过饭呢，他浑身不自在，看看赵副官，一脸坦然，好像也没什么矫情的，不就跟领导吃个饭吗。再说了，他私心觉得，有少夫人在，气氛应该不会太僵。他就安静如鸡，懂得看看眼色，时不时给转个餐桌，添个水就好。
自己说服了自己，也就不那么僵硬了，还连带着想，小李就没福分吃个免费的大餐。
“你吃辣吗？”秦月晚问。
戚时远点点头。
“吃肝脏吗？”
戚时远点头。
“吃酸甜口的吗？”
戚时远又点点头。
……秦月晚直接把菜单放到两人中间，“蒋舒欣说我不知道你的口味，没想到你这么不挑，除了甜点你不喜欢，你还不喜欢什么？”
戚时远想了想，“不爱吃甜点。”
戚时远不是娇生惯养的人，他很早就进入军队，能吃苦，一步步过来的。外出任务或者军事演习的时候，由不得他挑食，有时候一块压缩饼干，一壶水就能撑上一天。跟战友们一起吃大锅饭。这么多的功勋，肯定不是花架子。
但甜品他是真的不喜欢，咬上一口甜腻腻的，感觉要黏住胃一样，他不喜欢这么甜呼呼让人不清醒的东西。
所以他卧室里的香薰，他也喜欢带着有点沉闷味道透出一点清醒的味道。像充满硝烟的战场，蓦然出现一道冲破灰暗的豁口。
再加上，他身份就在那，一边是军队的年轻将领，一边是戚家的大少爷，关系缠绕，错综复杂。这里面可以作文章的地方太多了，他不可能暴露自己过多的喜好。喜欢的他不会吃很多，就算不合口味的，他也会悄然接受。
秦月晚脸上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表情，戚时远一时觉得想笑。
“甜品吃起来总让人意志消沉。”他这样解释不知道秦月晚听不听得懂。
“嗯。”秦月晚只这么清淡地回应了他。就也不管他了，自己时不时问问赵副官和警卫员小张的忌口。
跟上级吃饭，他们哪敢忌口。不过秦月晚这么礼貌地问问他们，小张大逆不道地想，这样距离感弱了一些，仿佛是战友、朋友之间，简单地聚在一起吃一顿饭而已。
餐厅上菜很快，秦月晚点菜简单，菜的数量比人数多一个，再加一个汤就好了。
戚时远看到最后上的一道菜的时候，忍不住看秦月晚。
秦月晚学他的样子，挑了挑眉直视回去。
是一道苦瓜甜品，苦瓜切地薄薄的一片一片，整齐地码在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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