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国庆节。据说交织在国庆之后就能生产出来，到时候要请杨柳来公司谈广告拍摄问题。
秦月晚好像是第一次进军区。即使她是戚时远的妻子，进门的时候还是各种登记验证才放行。
蒋舒欣之前就经常进来军区，她的亲生父亲又是烈士，再加上戚家的身份，所以她有一些优待。
她今天作为家属观看国庆军事表演，跟周韵致和秦月晚一辆车。她看到秦月晚一层一层地通报登记才放行，总有一些隐秘的优越感。
秦月晚上车来，他们也终于一起跟着被放行，门口的士兵还为耽误了周韵致和蒋舒欣感到抱歉，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军事表演十点开始，秦月晚坐在看台上，规规矩矩，戚时远负责整个流程，需要在总控制台指挥。
所以看台上就没有他的位置。戚老爷子坐在前方，旁边还有一位同样年纪的人，穿着一身军装，肩上和胸前都挂满了勋章。
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戚时远的老领导，邢阵松了吧。
威猛的作战机在天上化成了矫健的飞鸟，尾巴上带着彩色烟雾，一共十一架飞机，每个飞行员都好像被设定了共同的程序，动作一致，幅度一致。
领头的飞行员从高处俯冲而下，即将贴地的时候又急速飞起。惊险的动作看得人几乎要心惊肉跳起来。
飞行员秀过这一次极限操作，又跟剩下的十架飞机一起，在天空画出不同形状的字符。作战机竟然能这样灵活，蹁跹轻盈。
秦月晚在这样的表演里看得热血沸腾，蒋舒欣仿佛在炫耀自己的特别，这次竟然主动跟秦月晚搭话，“可惜你没看过时远哥在天空上的样子，时远哥还没受伤的时候，国庆节的军事飞行都在他表演的，他一个人，比刚刚这个还厉害，他能贴地飞行再旋转着上升的。极限失重与极限操作，他都做到了。谁看了都要称赞的。”
秦月晚想象着戚时远那时候的样子，该是多么意气风发。全部的赞赏都压在他身上，然后经历了意外，当初多大的赞赏，现在就有多强烈的惋惜。
秦月晚没回答蒋舒欣突然的搭话，不过她听见蒋舒欣重重地叹了口气。
别说是蒋舒欣了，就是戚家人，或者是跟戚时远并肩战斗过的朋友，每年看到这一幕，大概都会想到戚时远吧。
表演到中午就结束了，领导们会聚在一起用餐，周韵致和蒋舒欣跟着其他领导的家眷一起去了用餐的宴会厅。
“妈，我不去吃了，您和欣欣过去吧。”秦月晚跟周韵致说。
周韵致还跟那些官太太们一起，听完摆摆手放秦月晚走，不忘叮嘱一句，“军事重地，你别乱跑。”
秦月晚乖巧应了，跟周韵致告别，还跟那些官太太们道别。
自己一个人朝着门口走去，这时候戚时远应该已经在庆功宴会上了吧，其实，即使他不像以前一样，照样也能换一种方式赢得赞赏。
她拿出手机，刚打算给戚时远发一条信息。戚时远的电话接着就打过来了。秦月晚几乎是立刻接起来。
戚时远好像还有点不相信秦月晚接电话接地那么快，声音里带了点惊讶后的犹疑，问她：“在哪？”
“就在看台附近。”秦月晚说。
“你等等我，我去接你。你在那不要动。”戚时远挂断了电话。
正是大中午的，即使是十月份，秋老虎也有卷土重来的趋势。阳光有些晒，秦月晚走了几步，坐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等着戚时远。
椅子后面，是正好遮挡阳光的梧桐树，梧桐树叶片很大，阳光只从上边露出了一点，随着微风吹过树叶，撒在秦月晚身上的一点阳光也跟着摇摇晃晃。
戚时远就是这样背对着阳光，一步一步很慢地朝这走过来。逆光的剪影很高大，但看不清脸上的神情。秦月晚站起身来，不想让戚时远多走这几步，快步朝着戚时远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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