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郑倩地家。”
“对，你进去少说话。”雷鸣不放心的看着林夏，他总觉得林夏这小子不安好心。
“放心放心，你个下跪雷还教上我了。”
“你！”
“好了好了，不提了，不提了，我去买点吃的你先上去。”
“我们班有人得了这个病。”
“那不就是精神病吗，这要是被人知道了，一辈子就嫁不出去了。躲这种人远一点，晓得吧，万一被传染了”
看着雷鸣，汪秀玲回想起了十年前和郑倩的一段对话。
“那天，我要是不说那句话，我要是多看她一眼，或者多抱她一下，倩倩”
汪秀玲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颤抖的拿起铅子串着肉：“我怎么会一直不晓得。”
看着汪秀玲快要失控的情绪，雷鸣握住了汪秀玲的手腕，可很快就被一把推开，雷鸣的手就这么悬在半空，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王总可以了。”
老小区，车窗前，秘书恭敬地说道。
“必须让我亲自上去吗？”
王云扬不确定地问道，显然他地心里还抱有着一点幻想。
“郑倩的妈妈还是坚持的要求，必须您亲自登门，她就同意发表声明。”
恭敬地语气，冰冷的话。
大包小包的拎着各种保健品，调整成一个温和还带着点笑容的表情，王云扬敲响了汪秀玲家的门。
门打开，笑容僵硬在了脸上，门后站着的根本不是什么汪秀玲，而是面无表情的雷鸣和一脸笑容的林夏。
“郑倩的母亲什么时候回来。”
强忍着不爽，王云扬还是走了进去。
“今天只有我们，没有其他人。”说着雷鸣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
“我的女儿郑倩生前曾跟我说过，致想就是她的第二个家，如果没有致想的接纳与关怀，她就不能获得宝贵的学习机会”
本身只是一篇普通的公关稿。
可从雷鸣的口中读出来，王云扬只感觉尴尬，彻骨的尴尬。
“这份声明写的还挺贴心啊，还标注拼音了。”雷鸣指着声明，笑着道。
“这是我跟郑倩妈妈的事，不需要你指手画脚吧。”
“我跟致想的官司该赔的我已经全赔了，你对我使什么手段我都认，但把郑倩的事情翻出来，牵连无辜的人受到伤害，吃完人血馒头还要让人家帮你解套，顺便，还可以卖卖寒假课程，果然商人眼中是没有丑闻的，这么千载难逢的宣传机会，过了今天效果就要打折扣了吧。”
“郑倩的死，致想本来就无责。”
“是吗，无责干嘛要赔钱呢。”
“公益基金，只要你今天发出声明致想出于人道主义给学生家长一笔抚恤金这有问题吗？”
“首先呢，郑倩妈妈不会念这份声明，其次，钱你们还是要出，但不是抚恤，是赔偿。”
王云扬诧异的看着雷鸣，感觉这小子脑子被烧坏了。
“当时她的病还没有那么严重，想要退学，你是怎么说的。”
十年前——
“退学费是不可能的，这报名须知上不都是写得很清楚吗，上缴得学费概不退还，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为什么要浪费呢。”
“王，王校长，我真的生病了。”
“你这个怎么能算是病呢，你就是情绪波动大想得太多了，你相信我这种情况我见多了，我知道你最近跟同学是不是有些小得摩擦，可以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啊。”
“王校长，我真的”
听着雷鸣的叙述，王云扬斜眼看着他。
“你有证据么？”
“徐老师，六年前离开致想，郑倩离开那天，她也在办公室”
“抚恤还是赔偿名头你定，对致想而言仍旧是一次公益行为，雷鸣我不知道你在这件事情里忙前忙后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还是那句话，适可而止。”
看着王云扬已有走意，一个声音打断了这场对话。
“王总，别急着走嘛，你们的事情谈完了，我们是不是也该谈谈了。”
看着全程在旁边吸螺蛳粉的林夏，王云扬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小子还加了五个炸蛋，也不怕撑死。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砰。
吸完最后一口粉，林夏一脚踹在面前的木桌上，桌子砸在了王云扬身边的墙上成了碎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