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叫了起来，是个女孩子的声音，正在变声期之时，有低沉又带有些尖。
听起来有些耳熟呢，不过马善才会被人骑。
“卧槽，我还想问你谁呢，哪里飞出个女贼骑老子头上了。十三点，你想干啥子。”齐六斤大怒起来，想着一甩把对方扔下，不过这一扔把人砸死也是个麻烦事。
“快放我下来！”
小女生一边叫着，却是口是心非，越抓越紧起来。这是让人放呢，还是不想下来。
“喂，我蹲地上，你马上给我下来。不然我真把你甩出去了。”
“好！”
这时，不得已齐六斤只能蹲于地上。见身体已经低下来了，女子也两手一撑他的肩膀一跃而下。
她拍了拍自己的双手，说了一句：“谢了！”转身就跑。
“有毛病！”
齐六斤火冒三丈，一边骂着一边转身找着自己的最后一根大前门香烟，还有掉地上的火柴。
“是你？”
小姑娘头还没完全转身，就认清了他就是从天而降下她家的那个男人。
“是你啊，好好的课没上完，学人家逃学。”齐六斤也认出了对方，不过也看到了自己的烟和火柴被她踩成阿扁哥了。
“关你什么事，好好的你来小学干什么，准不是个好东西。”
“路过买包烟不行啊，再见。”
“是再也不见！”女孩也是有了些脾气，一个鬼脸转身就走。
齐六斤也没理会，向旁边的商店而去，买了包大前门和一盒火柴。
点了起来向学校大门而去。
一边抽着烟，一边在校门口吞云吐雾着。
“还真是个小色坯，小小年纪就在校门口，是不是盯上哪家小姑娘了。”又是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穿的一身脏的女孩又出现了。
“唉，我说你真是阴魂不散的，我盯上谁关你屁事。哪凉快哪待着去。”齐六斤鄙视道，什么人啊，又是逃学，又是酒鬼来的。
这还是女孩子吗。
“梨园路上有唱昆曲、京剧、徽剧的大把舞小姐，何必来祸害女学生。”
“我说你谁啊，我在这又碍着谁了，祸害谁了。你逃学了不回家，在这转悠想干嘛。”
“我叫钟芷晴，你看我的样子像学生吗？”女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破工作装衣服，并不是漂亮的民国学生蓝衣黑裙。
“不是学生怎么从学校里爬出来。”齐六斤也有些不解了，这是进去偷东西吧。
“我只是想读书，可惜没有钱，我妈用钱来吸大烟和喝酒也不给我读书。说读来没用。”
“民国小学应该是义务教育吧！”
“四年是义务教育，高小以后就收费了，现在四年义务教育经费也是不足。”钟芷晴解释道，一边说着一边情绪开始低落。
军阀混战，各地纷争，谁是政府现在都不清楚。
有钱都用来买枪买炮征兵了。
“你是想读书吧，那天不是给你十个大洋了吗。”齐六斤瞪了她一下，不会又用来买酒喝了吧。
“十个大洋只够一个学期！”
“卧槽，看来想上学也是有钱人才行。”
“你以为呢？”
“呵呵，既然与你有缘，如果你戒掉喝酒了，我可以供你读书，如果你妈有兴趣也可以到我的妓院上班。”齐六斤轻轻一哼，自己应该培养自己的势力，各种人都认识一些。
“你家开妓院的？我看就不像个好东西，别打我的主意。”钟芷晴怒视了过来，感情对方是想看上她母女了啊。
“随便你啊，小北门的文元坊赌场就是我的。”
这时学校门口，也陆续放学，匆匆忙忙，走出了不少学生。
“六斤哥！”
这时柳思思冲了出来，双手已经抱住他的右臂。
“走吧！我们回家！”齐六斤拉着柳思思向旁边停的黄包车而去，也盯了一边愣神的钟芷晴。
“小赤佬，没想到还真让你骗到个这么漂亮的女学生。”
钟芷晴内心有些失落，喃喃自语着，一边看着人家的双双离开，一边看了看自己的全身，与人家的确差的有些远。
可是他又说供自己读书是什么意思呢？
这小姑娘与自己都是他养成计划里的金丝雀吗？看来还是告诉她妈妈，看如何决定，更想让她住在妓院隔壁的师傅，给她出出主意。
一路之上，柳思思瞪了一眼齐六斤，问道：“刚刚那个小姑娘常在教室窗外听课，看她穿的，应该出不起学费。你认识她？”
“呃，刚刚她爬墙出来踩到我了，就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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