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恐怖灵异 > 山水有来路 > 第 44 章 谷田良秀
    夜已深了,孟知画依然坐在桌前,桌上的茶已经凉了,孟知画有些不耐烦,

    “吉祥,现在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来?”

    “小姐,那人必是要等夜深了才好来见您呀,若是来得早了,被人发现可不得了,您还是耐心些,再等等吧。”

    孟知画心里有些异样,却也说不出怎么回事,只好继续耐心等着。

    孟知画着急,不只是因为等他,还因为孟延洲。前几日孟延洲提起,之前相看的孙平,酒品太差,不是良配,要重新给孟知画寻一门亲事,说是有几个去年考上的举子都不错,孟知画早已不抱什么希望,但听到父亲说要给她找个举子,心里还是免不了生气,举子和将军,这差距也太大了些,还不如户部员外郎的次子孙平。

    还有不到三个月就到孟知琴和李文景的婚期了,她怎么能不着急呢。

    终于,门被推开,干枯的老人依然是那身灰色的袍子,宽大的帽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见他悄无声息就进了孟府内院,孟知画知道他确实有些本事,

    “你终于来了,我今天去看孟知琴了,她现在已经上了瘾,再过几天她肯定就彻底无法自拔了,你快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孟知画有些急切,因为她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孟知琴跪倒在地,摇尾乞怜的样子,迫不及待想看到她从高高在上变成四三下四的样子。

    那人自顾自地坐下来,摸一摸茶壶,“孟小姐,我来了,不请我入座,连一杯热茶也不准备,这就是孟家的待客之道吗?”

    沙哑的声音虽然不是第一次听,但还是让孟知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等孟知画吩咐,吉祥就呈上了热茶,倒了一杯送入他的手中,孟知画看着吉祥的样子,心中冷哼一声,如此谄媚,真是没有骨气。

    “你我干的是什么勾当,你不是不知道吧?况且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可算不上是我孟府的客人,又何来待客之道一说呢?”

    “哈哈哈,伶牙俐齿,果然和你父亲一样啊。”

    “你少废话,下一步到底该干什么了?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像你说的那样听我的话?”

    孟知画越急,那人越沉得住气,端着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像是故意拖延时间似的,连语速都放慢了,“孟小姐,接下来,当然是加大药量了,我今日来就是给你送药的。”说着,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小包药,和上次的药一模一样。

    “还要服用多久?”孟知画有些不信。

    “今日孟小姐不是已经见到她的样子了吗,不会让你等太久的。”他慢悠悠说着,粗糙如树枝的手指端起茶杯又呷了一口,直到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微弱的鸟鸣,他站起身,“既然药已送到,,孟小姐,告辞。”

    不等孟知画反应,他便转身往外走,孟知画在他身后,“你到底是谁?”

    灰袍人并未停下脚步,“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走到院中,一道黑影忽然出现,“主人,事成了。”

    “好,我们去看看。”

    黑衣人驾着灰袍人的胳膊,一个飞身,跃出了院子,落地时,竟是那处发现密道院子。黑衣人熟练地把他送下井,然后又回到井口守着。

    灰袍人顺着窄窄的密道往里走着,他的步伐轻浮,看起来竟有些激动。

    火把亮起,密室的床铺上躺着一个女子,面目清秀,眉如新月,尽管此刻正闭目沉睡,却依然难掩那份婉约的气质,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枕边,几缕发丝轻轻搭在她那红润的脸颊上,为她增添了几分娇柔,娇小的身子,身着一件素色的睡衣,纤细的十指交叠在腹部,呼吸平稳而深沉,她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灰袍人拿起一盏烛灯,坐在床沿仔细地看着她 ,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拨开散落在面上的青丝,仿佛在抚摸着一件珍宝,“阿青,我的阿青。”

    床上的人似乎感受到身旁的人,眉头轻轻皱起,

    灰袍人想捋一捋她皱起的眉头,又怕自己粗糙的手指会伤害到她,抬起的手又轻轻放下,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她,喃喃着,“阿青,我的阿青啊”

    就这样过了许久,他才依依不舍地站起身,“忍一,看好她,一定要看好她。”

    一个黑影应声出现,“是,主人。”

    灰袍人走到书架前拉一拉烛台,书架旁的墙壁打开,灰袍人拿着蜡烛走进去,走到尽头,顺着石梯进入了孟延洲的书房。

    “谁!”孟延洲正在书房看书,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呵呵呵孟大人竟然不认识我了?我可是记了孟大人一辈子啊。”灰袍人嘶哑的笑声让黑夜里多了一丝恐怖的气息,

    孟延洲不信鬼神之说,但还是感觉周身一股凉气窜出,瞬间起身,拿起桌上的砚台,“你到底是谁!如何闯入我孟府?!”

    灰袍人往前踱了两步,坐在茶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悠喝了一口之后掀开了宽大的帽子,

    “孟大人,果真不记得我了吗?”

    借着昏暗的烛光,孟延洲仔细端详了一下眼前的人,“你你是你是谷田良秀!你还活着!?”

    “我当然活着,孟大人都没有死,我怎么舍得死呢?”

    一时间,回忆涌上心头,

    那一年我大隗国和倭国还是友邦之国,谷田良秀是倭国的使臣,当时的皇帝过五十大寿,谷田良秀代表倭国来进献寿礼,在国宴上见到了典籍官之女温竹青,温竹青是出了名的美人啊,谷田良秀一见倾心,本想求娶,可皇帝不愿两国和亲,他也不好再提,本想等回国后跟天皇求了圣旨再来求娶,可不想很快两国就开始了战争,天皇无暇顾及此事,谷田良秀只好按下不提。

    后来,倭国战败,举国投降,倭国割地赔款,这才换来几年的安稳日子,谷田良秀不经召见,自行来到我大隗国,本想去求见温竹青,可一入我国,就被爱国的平民百姓喊打,变得狼狈不堪,带来的钱财早已不知落到何处,浑身上下破衣烂衫,只能沿街乞讨,寻找回国的契机。

    这一日,温竹青和丫鬟去街上逛逛,碰到了衣衫褴褛的谷田良秀,以为是隗国的乞丐,便赏了一些银钱,还让丫鬟找了几件家丁的衣服给他,“不管日子有多难,总是要过下去的呀。”温竹青的话如一缕清泉滋润着他,就是靠着这一点银钱,谷田良秀才得以回国。

    那一年,孟延洲年仅十六,那时的孟延洲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在家里人的撮合下认识了温竹青,温竹青是出了名的温婉美人啊,两人一见如故,很快就定了终身。

    谷田良秀回国休整后,求了圣旨,再次带着人来到了我大隗国,不想这时的温竹青早已和孟延洲成了亲。谷田良秀相思入骨,借着孟延洲休整院子时建立了密道,时时偷窥孟延洲和温竹青的生活。

    看着温竹青生下了女儿,谷田良秀虽然心痛,但看她生活幸福美满,便也知足了,后来孟延洲娶了一房小妾刘氏,谷田良秀生怕温竹青受委屈,就借着机会把自己从小培养的吉祥和如意送进孟府当丫鬟。

    他就住在这昏暗的地下密室里,一边监视着孟府,一边学习着隗国的语言和文字。

    过了几年,温竹青又生下两个儿子,孟延洲在产房外喜极而泣,谷田良秀在地下密室里,同样落下眼泪,“阿青,你受苦了。”就像是温竹青给他生了儿子一样。

    又过了两年,温竹青生次女孟知画时,难产大出血,没能从产房出来,孟延洲痛哭三日,连刚出生的女儿都没有多看一眼。

    谷田良秀接到吉祥的密报,得知温竹青的死讯,一阵眩晕袭来,他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痛苦难忍,可他是个什么身份,他连上门吊唁都不敢去,只敢在深夜里从密道里出去,偷偷看一眼灵堂。

    温竹青下葬没多久,孟延洲抬了小妾刘氏为平妻,把小女儿孟知画交给她抚养,

    谷田良秀气得掀了密室的桌子,“孟延洲,想不到你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阿青为了给你生孩子付出了生命,她的命都没有了啊,你竟然这么快就抬了小妾为平妻,你把阿青置于何地!!”

    此时我大隗国和倭国再次开战,谷田良秀带着一腔怨恨回了倭国,

    “孟延洲,隗国,我定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可回国后,倭国的天皇早已不信任他,认为他在隗国生活多年,早已经投靠了隗国,便下令放火烧死谷田良秀,大火烧毁了他的面容,也熏毁了他的嗓子,但他终是从大火里逃了出来,偷了倭国大将织田佐的秘药方子,隐姓埋名又逃回了隗国。

    “倭国已灭,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孟延洲对中间的事情一无所知,自从多年前倭国使臣离开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后来两国交战,倭国被灭,他更是早就忘了此人。“难道陛下说的倭国余孽,就是你?”

    “余孽?呵呵呵,我可不是余孽,我是你们大隗国明镜司的座上宾。”

    孟延洲震惊了,明镜司怎么可能和我国欲孽扯上关系,难道谢濯叛国了?

    不可能,倭国已灭,窝藏倭国余孽对谢濯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你不必骗我,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我孟延洲面前,必然是有话要说,说吧,你到底要干什么?”

    “呵呵呵,我要干什么?”谷田良秀阴恻恻地笑了,“你当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孟延洲皱着眉头,实在想不出谷田良秀到底想干什么。

    “孟延洲,你死到临头了知道吗,你们隗国皇帝已经掌握了你通敌的证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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