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咸的味道让齐言眉头皱起。
那股来自深海的腥味，被海嗣的出现，带到了这片内陆海之中。
他咂了咂嘴，觉得不太行，直接将脑袋扎进海水中大口大口喝起来。
棘刺和博士整个人傻在原地。
“白毛狗，你在做什么啊！”博士抓狂道，“海水脏死了，里面还有海嗣的血液！”
棘刺扭头看向aya，询问道：
“他这样做，会发生什么事情？”
aya歪了歪头，思考片刻给出答案：
“正常来说，你们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人类，吞噬海嗣会被同化，融入海嗣的集体意识，也就是大群。
不过他的情况比较特殊，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棘刺的脸色一沉，就准备上前阻止齐言的作死行径。
没等他靠近，齐言便主动将脑袋从水中抬起，鼻子中喷出两道水花，咸得直吐舌头。
“这鬼东西真难喝，果然还是把aya吃掉吧。”
齐言扭头，再次将视线投向aya。
面对齐言的虎视眈眈，aya表情僵硬，向后退开几步。
“哈哈哈，开玩笑的，我其实压根就没准备吃掉你，之前都是在逗你玩。”齐言主动解释道，晃晃悠悠走向aya。
面对走过来的齐言，aya不断后退，最后看了眼棘刺，扭头就跑。
齐言没有去追，默默注视aya离开的身影。
她粉色的头发在海风中飞舞，好似色彩特殊的浪花，轻轻翻涌。
收回视线，齐言摇头道：
“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咱们也要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博士面色沉重，走到齐言身边不断打量。
齐言大大方方展开双臂，任由博士检查，以证明自己身上没有长出触手，或者多出两对胳膊，长出三个脑袋。
“你就不能让我们省点心吗？”
博士确认无误后，长叹一声，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手中极境心心念念的签名海报，已经被揉得满是褶皱。
随手将海报塞给棘刺，博士说道：
“你帮忙将这玩意带回去给极境吧，我和齐言还要去多索雷斯。”
棘刺接过海报，默默收好，视线看向齐言：
“现在来回答我几个问题吧，那些东西就是海嗣？我知道它们是深海中的某种存在，但不了解它们的本质。”
“海嗣，上一个文明弄出来的东西，原本是一种为了种族延续的尝试，也可以理解为这片大地的清理工具，一个不小心就会演变成灭世之灾。”
齐言的答复干净利落，直接到让棘刺和博士齐齐陷入沉默，半晌说不出话来。
博士沉吟片刻，也开口询问道：
“据我了解，海嗣虽然大部分陆地人不熟悉，但也有很多记载，之前在罗德岛学习时我翻阅古籍，伊比利亚早就与海嗣有所接触，并共存很久。
直至当年出现一场名为‘大静谧’的灾祸，让黄金时代的伊比利亚跌落神坛，可即便如此，海嗣也没有大举进攻陆地，为何你说它们会演变成灭世之灾？”
“因为深海中的国度阿戈尔，他们作死惹毛了海嗣，让海嗣进化出争斗的习性。”
齐言耸肩，锐评道：“阿戈尔这个国家和种族，令人感到可笑……当然，我不是说棘刺你啊，我是指那些搞事的阿戈尔。
他们发现了海嗣，并妄图窃取海嗣身上的技术，乃至奴役海嗣，将海嗣的一部分改造进入阿戈尔人的躯体，创造出深海猎人这种存在。”
“深海猎人？斯卡蒂？”
博士和棘刺瞬间联想到罗德岛上那位重量级憨憨美人。
齐言点头：“没错，就是她，当年阿戈尔让深海猎人对海嗣展开种族灭绝式的进攻，大批深海猎人杀到海嗣老巢，把人海嗣神都给弄死了。”
博士二人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而后他们就听到齐言的后话：
“当然，这里面有那位海嗣神自身故意放水的因素，祂对阿戈尔的行径感到……愤怒？如果祂有这种情绪的话。
总之，阿戈尔失败了，海嗣并没有被灭绝，反而进化得越来越强大，那位海嗣神趁乱融入斯卡蒂的体内，借助斯卡蒂的身躯观察这片大地，等候时机。
祂的目光注视着未来，祂在等待一个名为深海教会的组织，将斯卡蒂引导带回阿戈尔，到时候海嗣将会迎来史无前例的进化，这片大地再无可以阻止它们的力量。”
博士二人哪怕站在潮湿的海岸边，仍然感觉一阵口干舌燥。
齐言说着，又指了指棘刺腰间的刀：“而且这些海嗣就如aya所言，具有名为大群的共享意识网络，棘刺这次用刀杀死它们，这个种群就会接收到记忆，并做出相应的进化。
换句话说，咱们杀得越快，杀得越狠，海嗣就越强，目前为止没有发现任何手段反制这种进化。”
博士和棘刺的眉头越锁越紧。
最终棘刺再次开口：“海嗣神，与刚刚那个粉色头发的海神，有什么关联码？”
“没太大关联，海神就是海里的神明，而海嗣神则是最初的那几位海嗣，其实这几个海神也挺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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