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哐当哐当……”
开往荆楚的cb4rr号列车在旷野上疾驰，窗外是清新的田园和山脉。
拥挤、沉闷的车厢中各种食物味道弥漫，螺蛳粉的气味格外的浓郁。
所有人都有说有笑，没有一丝违和感，好像一切都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姜俞然抬起右手，看着掌心，怔怔出神。将手掌缓缓放入口中，舔一下，随后用牙咬住。
会痛，这不是梦。
屏住气息，在确认也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后，开始尝试用精神力感知，
两个跟了自己一路的黑衣人，对，戴眼镜的青年，或者说，萧默。萧默不在这儿，但这里有他刚打开的螺蛳粉。还是热的，应该没走多远。
随即，又感知到了几个根本不可能在这里的人：
陆安、苏吉儿、何方？
还有条蛇，看着眼熟，像是，几个月前差点杀死自己的那条，它不是死了吗？
他们，为什么？不，如果现在是在车上我应该还不认识他们才对，那之前是？
我不知道……
突兀地，周围的声音模糊了一瞬，
“咔嗒。”
像手枪上膛，又像剪刀合并。打断了姜俞然烦躁的思考。
好像一切都在这一刻静了下来。
他明白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幻觉，又是幻觉，你以为你们能骗的了我吗？！”
姜俞然很开心，他想明白了，现在是幻境，是0067基地新兵入营训练的一环，是对他的考验啊！
那么只要解除就好了。
从兜里摸出沈途送的木牌，用力握住，吊坠上生长的尖刺扎破了皮肤，插进手心，却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动啊？快，快动！让我醒过来，醒过来啊！”
“你不是能辟邪吗？好，那条蛇它就在这儿，你快去杀了它！”
“……”
木牌没有回应他的无理取闹。
但是盲蛇回应了，它粗壮的蛇身在列车中将栏杆、床铺挤开，张开大嘴，用蛇信子寻找着“萧默”。
它找到了，锋利的尖牙划碎了路径上的全部障碍，行李箱、桌板、椅子、床单被套，全部吞入腹中。
姜俞然愣住了。
“我记得我好像不是什么死灵法师吧？那它，为什么？”
不对，这辆车上的其他乘客！
不，这是幻境，我现在在集训营，这是训练的一部分。
……
“呯。”
“叮、叮铃铃。”
黄铜制成的弹壳掉落地面，弹起，在地面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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