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便回到溯灵瀑附近保护现场，直到几位警察匆匆赶来接班，三人才又朝停车场慢慢走去。
赵小雨和蒋天翔边走边聊，何伯居士不紧不慢的跟着。
“照理说，没有罪的人不会直接跑路，对吧？”赵小雨冲蒋天翔说道。
“你自己不就是典型吗？今天一大早你不就往公园里跑？”蒋天翔不客气地回敬道。
“那不是，我那是为了调查真相。”赵小雨纠正道。
“是啊，调查真相。”蒋天翔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指尖在头皮上轻轻搓了搓，“刚才的事我会上报领导。我们会抓到她的。开着辆警车还能跑多远？”
“还有她那辆没挂牌的‘绅宝’，别忘了也查一查。”赵小雨补充道。
“知道了，我自有分寸。”蒋天翔说着，向一名守在停车场的警察招了招手。
他们简短的交谈，被远处车道上传来一阵喧闹声打断了。
赵小雨仔细听了听。
不对，那不是喧闹，而是引擎的轰鸣！
一辆警车疾驰进停车场，赵小雨一眼就认出驾驶室里正是郑琪。
蒋天翔和何伯迅速闪到一旁，那警车在停车场上划出一道弧线。
赵小雨反应慢了半拍，车子擦过她的侧身，她跪倒在地，手铐和脚踝的疼痛让她失去了平衡，摔倒在了地上。
两辆警车跟着从车道上开进停车场，显然是在郑琪刚才逃跑中将她截了回来。
赵小雨发现自己正跪倒在郑琪的车和其他两辆车之间的水泥地上。几番折腾，她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了。
她感觉到自己头顶有人，那是郑琪，手里还拿着一把手枪指着自己。
“站起来。”郑琪的声音异常平静。
她被迫着动了动，试了试没站起来。
警察们躲在了警车车门后面，大声冲他们喊话。
郑琪对他们的喊话充耳不闻，伸手一把抓住了赵小雨的头发。
“撒开！”赵小雨愤怒地说道。她的头皮仿佛要被撕裂。
赵小雨清楚郑琪的打算：劫持人质，提出条件，然后看实在没有退路了，给自己脑袋来上一枪。
这是典型的犯罪套路。
但赵小雨并不在乎。她想到了马志，如果他不能回来，她正好下去找他。
他们将死在同一个地方，穿越时空，再次相聚。这样也许更好。
开枪吧，郑琪。
这样反而简单了。比自己自杀简单多了。
警察们没给郑琪提条件的机会。
她几次试图将赵小雨从地上拉起，这给了警察们开枪瞄准的机会。
“砰！砰！砰！”
他们真的开火了。
一阵激烈的枪声几乎将赵小雨的头部撕裂。
郑琪在枪声中倒下。
溅起的血肉模糊了赵小雨的视线，她昏倒在地。
她仿佛看到了马志。
他正沿着通往溯灵瀑的小路缓缓漂流，再次从她身边消失。
他俯身抚摸了顾乐乐冰冷的额头，然后悄然离去。
不！不要走，马志。
但马志没有回来。
……
赵小雨睁开眼只看到了一名站在手推车旁的急救医生。
何伯在医生旁边，关切地注视着赵小雨。
“马志？”赵小雨迷迷糊糊地说。
她感觉到身上的被单很沉重，但又很温暖，她感到一阵舒适。
“是我，何伯。”他说，“医生说你并无大碍。”
赵小雨眯起眼睛，辨认出何伯的轮廓。
“何伯。”她说，“你能帮我个忙吗？”
“当然可以。”何伯说。
“把我身上的被单拿掉，我口袋有烟，让我抽一根。”赵小雨说。
医生的脸色很难看，赵小雨视而不见。
何伯为赵小雨点燃了一根香烟。她吸了一口，她感到了一丝安慰。
“好多了。”赵小雨说，她僵硬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她起身坐在手推车上。
不远处地上盖着白布单，郑琪死了有一会了。
接着赵小雨一阵猛烈地咳嗽，她的长袍也跟着抖动了起来。
一个小东西从衣服褶皱中掉落。
那是一颗警官手枪的空弹壳。
肯定是在交火中滚到了她的衣服上的。
她拾起弹壳看了看，在底部靠近底火的地方刻有一圈“俊工27”的字样。
“你给我做的那把刀上刻的符号，是哪里来的？”赵小雨向何伯问道。
她记得那符号看起来像是一个有手有脚的27。
“你是说那个图腾？”何伯说。
“对，那个图腾。”她说。
“是我为你磨那把刀时得到的灵感，我希望让它保护你。还挺管用吧？”何伯说。
“我不知道图腾管不管，不过那把刀确实挺管用。”赵小雨说着，从手推车上滑下来。“我得让他们把它还给我。”
这时候，她才注意到自己的手铐早已经解开。
她踩灭了香烟，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她想泡进放满热水的浴缸里，永远不出来。
“赵小雨。”蒋天翔边走边喊道。
“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你说呢？”赵小雨说。“解了手铐，我感觉好多了。我现在可以走了？”
“你还走不了，你还受到警方的监管。你是帮我们找到了顾乐乐，但惹的麻烦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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