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恐怖灵异 > 星君的话本 > 第五章 诡事
    穗安手中拿着一本命簿,这个命簿约莫有不到百年的历史,命簿所指落在皇宫之中的一座偏殿上,门前上的挂匾落了很多灰,但还是可以看清那三个大字。

    穗安给自己使了隐身术,路过的宫人都看不见她,其实路过这座偏殿的人很少,却都走得非常快,且神情胆怯又害怕的样子。

    穗安在一家茶坊里闲坐的时候,就听见说书人在堂上讲什么深宫鬼魂之类的志怪话本,其中就有人在一旁窃窃私语,说皇宫偏殿从前死了个妃子,所以那个偏殿就荒废了,直今无人再去住过,听闻这几日又开始闹鬼了,皇上请了几位高人去做法也不行。

    穗安自然知晓这是夜漫山跑出来的鬼罢了,怕是又想回到生前的地方作恶,这才引人注意到了。

    穗安走进了偏殿里头,看起来确是荒废了很久,已经生了许多灰,而殿前的台桌也翻了,可有一个酒卮,极为显眼,虽然也落了很多灰,但依旧挡不住本身灿灿的金黄。

    天早已暗下,子时要到了,渐渐的,凄惨悲凉的哭声开始回荡在周围,穗安一个转身迈步,眼前的景象就换了一幅。

    穗安只身在一片桃林里,走了几圈,路过几条小道,旁边都种满了桃花树,时不时飘下几片散落的桃花,像是入了一幅画中,显得格外好看。

    也不知走了多久,穗安开始听见琴声,她朝着琴声越走越近,踏上小溪旁的一条桥上,她能感觉到,过了这条桥,就能看见弹琴之人了。

    果然,她立在桥中望去,远处的竹屋外坐着一个人,穿着一袭白衣,身板挺直,看这身量便知是个男子。

    穗安走近,那人鬑髴颇有须,是位俊俏郎君,只是他似乎看不见穗安,穗安试着同他说话,他也听不见。

    穗安就一直站着,看他弹琴,除了琴声外,穗安还听见竹屋里面有着叮铃叮铃的响声,并不会让人觉得很吵,反而和琴声一起听起来格外相衬。

    一个少女赤着足,足上系着一串铃铛,她一路小跑,手上端着两杯茶,像是刚换的新茶,还透着几丝热气,足上的铃铛响得更为悦耳,不知为什么,穗安感到弹琴的男子,他在笑。

    只是笑得不深,嘴角也没怎么提上去,眉目却是舒展开来的。

    少女跑得近了,穗安本能的往她脸上瞅,却怎么也看不清。

    “师尊~”铃铛少女冲着扶琴的男子喊了一声,顺势将茶递给他,似乎叫得格外亲密。

    扶琴的男子接过铃铛少女手中的茶,好似作势严厉起来,喊道:“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不罚你昨日逃课了,快去练剑。”

    铃铛少女哼了一声,屁颠屁颠的跑去旁边拾起在地上的剑,练了起来。

    瑰姿艳逸的身影将剑耍得摇摇欲坠,举手投足间却又并不熟练,还带着一丝傲气,见状,扶琴的男子摇摇头,又弹起琴来,似乎是想为铃铛少女奏乐。

    不知什么时候,扶琴男子旁边又站了一位童子,道:“师尊好久没这般笑了。”

    这话一出,穗安当即怔了,想起她刚开始写那些师徒恋的话本子。

    譬如但凡师父收了女徒弟,甭管最后两人在不在一起,就是要同那女徒弟扯上点感情纠葛,这是其一。

    其二,这些师父十有九个都是不近女色的,但唯独对女徒弟除外。本来清清冷冷一个人,遗世独立独自美丽,突然间就能为这个没收多久的女徒弟上刀山下火海,旁边还会有些个多嘴多舌的仙娥没事就叨几句:“啊,师父对你可真是不一样!”

    其三,虽然话本里多写神仙渡劫只有情劫和雷劫,可一般来说,普通人平时大雨滂沱看见闪电现于天空的时候,都会本能对自然界发生一点敬畏之情,或是害怕,下意识堵耳朵,但那些师父们不是,这雷是要劈死女徒弟,他们就先劈死雷。

    这边为女徒弟避雷,那边还得虐她,总有一些不能宣之于口的原因,让师父不能把自己的本心告诉女徒弟,不仅如此,还要对她冷语相向,让她痛不欲生。

    这些师父是要帮她渡劫吗?你就是她的劫啊。

    其四,师父法力无边,但是替女徒弟平了几次祸就不行了,病娇了,吐血了,完了躺在床上动不了了,小脸煞白了。

    女徒弟这个时候是要在旁边伺候汤药的,二人关系因此更近一步,这时候周围的人要热烈鼓掌,尤其是伺候这个师父的男性仙童,必须得有这么一句台词:“我在师尊身边待了二百五十万年了,从来没有看见师尊这般笑过。”

    穗安因为童子那番“好久没见师尊这般笑过”给土到了,不肖说这类话本在凡间被传得有多火,就连这一系列的话本穗安也编造过,当时写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文笔颇好,把自己感动了一番。

    当时的哪个女子不曾想过有一个帅气逼人,温柔以待自己的厉害师尊呢?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更迭,这类肉麻的话本则不再写了。

    但每每写起一位帅气逼人的师尊,穗安都不免想起她的师父月下仙人,是个头发白花花的老头,神态憨厚耿直,一看就很想笑。

    她正思忖得入迷,眼前的画面又换了一幅景象。

    穗安站在胡同小巷,正当她想朝前走时,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她在唱歌。唱的词颇为忧伤,穗安转了个身,随着歌声向右走去了。

    歌声停下,与此同时,穗安也停在了一间屋院前,她伸手将那扇木门推开,只见四合院式的中间有着一个高高的戏台,后台里面挂满了吊帘,堂院上挂了一个牌匾,只写着水镜台三个字。

    这是间戏院子。

    那忧伤的曲调再次唱起,而戏台上也多了个两个人,以凡人的岁数来看,小的那位姑娘约莫八、九岁左右,大的那位抱着一把琵琶…穗安看不清她的脸,听她们谈话的过程中,小姑娘似乎在叮嘱着什么,神色凝重,便下台离去了,穗安只听到“不能离开,不能离开”这几句话。

    虽然看不清那位抱着琵琶姑娘的脸,但穗安瞧着身姿百媚千娇,应当是位美人,见小丫头离去后抱着琵琶,唱起了歌来:“夜漫漫,我在等,我在盼,我的好情郎,妹妹我不求荣华和富贵,但求与情郎长相守啊长相守……”

    “犹抱琵琶半遮面”是否是此情此景?

    虽然这琵琶姑娘有没有遮面不知道,但穗安看不清她的脸倒是真的,不过唱的歌倒是和刚刚穗安在胡同小巷听见的一模一样,待琵琶姑娘唱完这一段的时候,有一位小厮跑进来,给琵琶姑娘递了一封信。

    琵琶姑娘将信笺一拆,盯了一会儿,泪水便哗的一下滴落到信中,哆哆嗦嗦的站起来,随即便跑了出去。

    “那个丫头不是让你别离开吗?…”

    穗安是下意识说出来的,虽然她也知道没人能听见她的声音,待她想跟着上去的时候,大门前又换了一幅画面。

    一座红花轿下有四个壮丁在抬着,旁边跟着一个姑娘,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个陪嫁丫鬟。

    他们沿着一条路走了很久,终于在一间殿前停下,待轿子上下来一位姑娘的时候,壮丁们纷纷离去了,轿子上的姑娘穿着嫁衣,头上盖着红盖头,她在殿前停留了一会儿,便自己把盖头掀了起来,穗安同样看不清这张脸,但能感觉到,她一直在定定的望着前面,穗安跟随着她的目光,落在一间大殿之前。

    这不就是那间皇宫里的偏殿吗?只不过这间偏殿很干净,没有搁置,所以没有灰尘,但穗安却看见了门上挂匾“未央殿”三个字,所以才确信这就是那座偏殿。

    这殿中除了那位新娘子和她的丫鬟,以及在一旁默默看着的穗安,什么人也没有,在凡间姑娘出嫁,明明是很热闹的事情才对,这大殿里虽也挂了许多红帘和灯笼在营造氛围,却无人来迎接这位新娘子,不免让人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周围亦很安静,并没有喧哗庆祝之声,新娘子旁边的丫鬟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小姐不,良娣委屈你了。”

    这怕是新娘子从娘家带来的丫鬟,有些口生。新娘子摇了摇头,道:“只要殿下心里有我,名分上的事,不重要。”

    她说着又将盖头重新盖上,丫鬟搀扶着新娘子进房,新娘子坐在床榻上,似乎在等着新郎来给她掀盖头。

    转眼间早已入了深夜,盖头下的新娘还在等着,原本挺直的腰板也一点一点垂下,终于,她等到了。

    殿外走进来的是一位脚步踉踉跄跄的男子,身上亦穿着红袍,想必就是新郎了,他似乎是醉了。

    屋内的新娘子听见动静,一把掀起盖头冲了出来,搀扶着快要摔倒的新郎。

    而新郎似乎把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找这位新娘子了,一到大殿内便直接昏睡了过去,旁边的丫鬟似乎有些急,道:“殿下怎么这么晚才来,盖头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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