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恐怖灵异 > 红纸伞 > 细雨绣花针
    梁如因吃痛地爬了起来,并没有理会泗玉的话,也想不到自己漂亮的衣裙被弄得一团乱,她张望一番,看见四周布满了礁石,有的甚至有好几十尺高,而且个个都尖利无比。

    按道理来说,这些船夫都是几十年飘在海上的,来来回回将五相涧的航行路线记得清清楚楚的,这样大范围的礁石区他们怎么会不知道?但看他们卖力挽救船只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做戏,这事儿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梁如因施了个明目术观察那礁石,果然不同,那根本不是普通礁石,是有人用施了法术强行推上来的沙。

    “三师兄,用风影术!”梁如因大喊。

    对方抬起头,一脸不太相信,但像是有些动摇,只是在犹豫,梁如因看着他,不知是淋了水有些冷还是什么原因,忽然有些控制不住想要颤抖。

    这时泗玉在床舱内悠闲地摆弄着糕点,道:“三师兄可别信了这浑丫头的话,小心把活儿办砸了,师父回来可不会骂她,只会罚你!”

    “那些礁石都是黄沙堆积而成,风影术一吹就散了。”梁如因解释道,努力让自己的说法更加地使人信服。

    泗玉张了张嘴又想说些什么,梁如因一个禁言术堵住了她的嘴,“师姐口若悬河冷静机敏,却连纸上谈兵都做不到,就也不必再说话了。”她又道:“三师兄不信我,自己用个明目术看看就好!”

    三原还在发愣,依亭反应极快,嘴上快速念了咒,扫视道:“还真是。三原、尔芙,用风影术。”

    二人答道:“是。”

    果然,风影术使出没一会儿,那些突然冒出的礁石都被吹散在了海面上,依亭又招呼着他们修补船只,顺便解了泗玉的禁言术。

    一解开,才恢复宁静的漕舫船上回荡着泗玉的辱骂声。沄门弟子个个都长得秀丽出挑,这泗玉当然也是,但此时她挥舞着四爪鞭面目狰狞冲着梁如因飞去,“你个狐媚的!竟敢对我用禁言术!”

    梁如因虽然早有准备,她这娇惯的泗玉师姐肯定会暴跳如雷,但面对着她那锋芒逼人的四爪利刃依然被吓了一跳,但她只慌张了一瞬,几乎不可察觉,她就立刻调整了自己的状态,一个瞬行绕到了泗玉的身后。

    梁如因虽然一直想和师兄师姐们认认真真地比一场,但并不想和同门在这样情绪激动的情况下打起来,泗玉的术法可以说是沄门三甲,梁如因又身怀七十年修为,她并没有能力保证这场打斗后两人都可以毫发无伤。

    但此时泗玉怒气上头,完全不受控制,日常中唯二可能能够拿下泗玉的依亭和三原此刻也体力不及,避免受伤也只能在一旁规劝。

    泗玉反应极快,灵敏地转身,四爪鞭高举重落,毫不留情,显然已经忘了梁如因也是沄门中人,是她的小师妹。

    就在四爪鞭接近梁如因之际,只见一抹红光划破云极,落在了梁如因的手中,刺眼得一众术士都闭上了眼,船夫更是躲到了船尾,慌乱得甚至想要跳船保命。

    女孩儿笑了笑,不错!认主了!

    虽然只有半个多月的相识,但梁如因已经与流光伞已经充分磨合,此时流光伞在她手上不断旋转,她双手交叉呈蝴蝶状配合着流光伞一起运作,灵活控制着这招式的伤害力,努力不让自己伤害到泗玉,却又能够抵抗得住四爪鞭。真是一件很头疼的事,但凡她多使一点儿劲,泗玉可能就会受到伤害。但凡她少使了一点儿劲,她自己可能就会被四爪利刃割得毁容。

    头疼……太头疼了!

    就这样,两人僵持了很久,梁如因并没有规规整整地训练过,她的体力正在急速下降,但神志不清一心只想弄死梁如因的泗玉显然还游刃有余。

    就在梁如因实在支撑不住的时候,朝雨回来了。他一掌震走了四爪利刃,抓住了失去抗衡目标而失控的流光伞,另一手拦腰扶住了梁如因。红纸伞反抗了一瞬,意识到这个人是在保护自己的主人,便安分了下来。

    反观泗玉就有些惨了,被震得头脑发蒙,一屁股摔在了甲板上,本就破碎的船只又添了个巨大的洞,急流的水一下子找到了空隙,喷涌而出,泗玉慌乱不已,落了一身水。

    梁如因缓过神来,“朝雨……”

    男人闷闷地应了一声,又抬头看向泗玉,目光之中满是怒气,“泗玉,到了青木城之后罚五十藤焰鞭,跪一个月海神祠堂。”

    这下泗玉慌了神,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身边的海水还在喷涌,溅得她连眼睛都睁不开,“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犯!别罚我,马上要会选了,不要罚我!”

    “没有回说的余地。”

    依亭接收到泗玉求助的眼神,站出来劝道:“师父,泗玉也是沄门中的佼佼者,马上要城主会选了,她若是挨了五十下藤焰鞭可就参加不了了。”

    “阿兄,我没事,罚的太重了。”梁如因拽了拽男人的袖子,对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她以为会就此从轻发落。

    泗玉立刻接过话:“是啊是啊,这沄门除了大师姐和三师兄就数我能力最强了,我我我要是没参加,我们沄门等于失去了一个主力啊!师父开恩,泗玉知道错了!”

    只听男人冷笑了一声,温润的嗓音此刻像是夹着刀刃,“泗玉,为师是哪里做得太过让你觉得沄门落魄得没了你就上不了榜了?”

    “我……没……没有。”泗玉顿了顿,越想越不服气,大喊道:“师父难道要她去参加会选吗?她什么都没学过,连我都不如!只会拖后……”

    话都还没说完,朝雨慢悠悠弹了弹手指,一瞬金色的灵光重重地打在了泗玉的身上,女人趴在甲板上,鲜血直吐,血腥味混合着甲板上的海水蔓延开来,大家纷纷皱了眉。

    “你可以走了。”

    于是又一个挥手,泗玉便被扔进了沧渊大海,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沉了下去,整艘船上没人敢说什么。

    梁如因也被吓懵了,她抬头看着这个正在施法为她清理水渍的男人,面容温和,与她对视上时眼中会露出宠爱与笑意,但就是这个男人,刚刚毫不留情地将他的得意门生丢进了海里,逐出了师门。

    “朝雨……”

    “嗯?吓到了?”

    “嗯。”

    “阿因放心,兄长永远会陪着你。”

    梁如因不敢回答,眼睛紧紧盯着他,努力想要从他温柔的眼眸中找到一丝情感。

    她找到了,但她太笨了,分辨不了。

    船夫都被吓坏了,行船也心不在焉的,朝雨嫌慢,便站在船头给船只提了速,但即便这样,到达青木城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了。

    泗玉被丢下去后,整艘船上都安安静静的,大家都闭目养神,调节气息。直到靠近青木城后,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梁如因撑开流光伞走了出去和朝雨站在了一起。

    “没事,你进去休息吧。”

    “阿因想和兄长在一块儿。”

    “好。”

    直到这一刻,梁如因心里的情感彻底紊乱了。

    从几年前梁如因频繁地喊他朝雨时,她就在试图撇清他们之间的兄妹关系,因为她的感情失控了。但目睹了朝雨的狠心之后,即使她清楚那是朝雨对她的偏爱,但她却再也看不懂朝雨了。

    甚至,她感到了害怕。

    所以她现在想极力靠近他,站在他身旁,近一点……在近一点……感受他的温度,温暖的,不是冰冷的。

    “季春辰!”季松石趴在桌上搁着四五个师弟妹,压低了声音喊着:“季春辰季春辰季春辰!”

    “嘭!”主座上飞来横石,季松石被打得横躺在了地上。

    “季松石,有何事如此着急,说出来,师父也帮帮忙。”杜婉茹躺在摇椅上,蒲扇盖在脸上还以为她睡着了。

    季松石嘿嘿笑了两声,道:“小事儿,就不劳烦师父您了。”

    “徒弟有难,师父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杜婉茹摇起扇子,摇椅嘎吱嘎吱地想着,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要舍身为徒弟的样子。

    “说说!”

    “杜师父,真的没事!”季松石几乎要哭出来,要说整个柏林派都怕杜婉茹突然的阴阳怪气。

    “我错了!”

    季春辰在一旁憋笑憋得想死,要说他那可爱的松石师弟刚刚喊他喊得多么嘹亮又声情并茂,他怎么可能没有听见,但他又清楚杜婉茹有多么的耳听八方,尤其是在讲堂上,她怎么可能真的盖个扇子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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