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恐怖灵异 > 红纸伞 > 他的不回头
    朝雨递出一个白瓷瓶,上面刻着兰花的图案,梁如因垂眸盯着那白瓷瓶,没说话,也没接过来。

    “藏丹。”他又向前递了递,“放心,不是毒药。”

    低沉的嗓音回旋在她耳边,他后来补的那一句,竟比寒夜的风更加凄凉。

    他试探性地伸出手,见她没反抗,便拉起了她的手,将白瓷瓶放在她手心。

    “我走了。”

    他擦身而过,手上的温度骤然消失,仿佛带走了她心脏的悸动,她摩挲着那白瓷瓶,期望可以挽留他的温度。

    “是沧洮吗?”

    最终她还是没忍住,她转过身看他,才发现,他并没有回头。

    “是沧洮对不对?”

    “只要你说是,我就……”

    他走了……

    连头也没回。

    他还是不愿意给她任何解释,更不愿意给她一句真相。

    或许……本就是她自作多情地以为有什么真相,什么沧洮,都是他编来哄骗她的吧!

    梁如因回到小楼,只见季春辰在门前踱步,披着宽大的厚实的天青色斗篷,臂弯上挂着一个赤红色的斗篷,腰上的虎啸玉佩也被他摘了下来,握在两手之间取暖。

    梁如因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抹掉了脸上斑驳的泪痕,又快步向他走去,边走边喊他。

    “季春辰!”

    少年回过头,露出笑容,“回来啦!冷不冷?”

    “既然那么冷,你怎么不进屋等?万一你的小兰花没找到我呢?”

    “那我不就要出去找你了?你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大晚上忽然没消息了,我怎么可能放心待在屋子里?”

    季春辰拿下手上的斗篷,打算给她披上。

    他又忘记她不怕冷了。

    梁如因看着他又想训她又担心的样子,瘪了瘪嘴,推开了他手上的斗篷,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

    埋在他的胸膛前,蒙蒙地道:“这样就好!”

    季春辰无奈道:“这样漏风。”

    “不要那个,就要这样!”她抱得更紧了。

    “好!”

    季春辰将斗篷搂紧了些,将她整个人都藏在了斗篷里,又紧紧会抱着她,语气宠溺,“这样好不好啊?”

    “好。”她乖乖应道。

    “今天怎么这么粘人啊?”季春辰低头看着埋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地女孩,抱着她晃了晃,“嗯?怎么了?”

    怀里的女孩没回应,只听到了几声抽泣,很轻,像是在压抑。

    她要来摇头,还是没抬头看他。

    季春辰的笑容收了几分,拍了拍她的背,“先进屋,好不好?”

    怀里的女孩黏黏糊糊地应了一声,“嗯。”

    脱离他的怀抱,她还是低着头,快步走在他前面,抬手抹眼泪。

    天色已晚,他们晚上有的借酒消愁,有的人菜瘾大,都喝了不少,现在都已经呼呼大睡了,楼内静悄悄的,主厅只有梁如因和季春辰坐着。

    “有没有感觉很熟悉?”

    梁如因有些疑惑,“嗯?”

    “像不像停云楼那夜,只不过那次是你等我,这次换做是我等你了。”静悄悄的屋子里,季春辰的嗓音格外的温柔。

    “有点。”

    “所以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说说好吗?”

    他耐心的询问,让梁如因还未开口,便几欲落泪,惹得季春辰心疼不已。

    他坐近了一点,几乎和梁如因椅子挨着椅子,他捧起她的脸,“谁欺负你了?嗯?”

    “没人欺负我……”

    确实没人欺负她,只是她很讨厌现在的自己,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想割舍,却什么都阻止不了,什么都决定不了。

    “那我换个问题,这是什么?”季春辰好奇地打量着那白瓷瓶,摇了摇,像是药丸。

    “朝雨给的,没什么。”她打开了那个瓶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动手打算倒在花瓶里。

    但她还未下手,季春辰便拦住了她,握住了她的手。

    梁如因疑惑地看着他,季春辰问道:“这是药吗?”

    梁如因犹豫了一下,点头,算是吧。

    季春辰又问道:“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吗?”

    梁如因点头。

    “那为什么要倒掉?”季春辰拿过那个白瓷瓶,拿起盖子重新盖好,放在桌上,“跟谁过不去,都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可这是朝雨给我的,他要杀我。”

    “那日你受伤,我太生气了,脑子里一团麻,后来仔细想了想,朝雨是个心思非常缜密、又七拐八绕的人,而且复盘那日之战,虽沙风迷眼,但我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我本不想说,但……我的伤其实是替你挡下来的,虽然我没看清他是怎么在刺向我的那一瞬间将火系剑改成了金系剑,但他确实是奔着你去的。”

    季春辰顿了顿,无奈笑着,“先别急着为我伤心和责怪你自己!一会儿再心疼我吧!”他调皮道。

    梁如因却认真地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你继续说。”

    看她的样子,季春辰不禁笑出声,真是可爱极了。

    调节了一下气氛,她似乎心情好了一点,他便继续道:“那日他确实是要杀你的,而且是非常狡诈的偷袭,也是势在必得的偷袭,可后来你替我挡下了致命之击,当你真的濒临死亡的时候,他的脸上也是发自内心的担心与后悔,那一刻他的眼神变化,太明显了,从极致的凶狠到极致的悲伤,仿佛不是一个人。”

    所以真的是沧洮,可是他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和她解释呢?

    同样的原因,为什么以前可以解释,现在却一言不发。

    季春辰又道:“再加上这几日的种种事件,我觉得,可能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我反而觉得,朝雨和顾瑾瑜的情况有点像,他们都是同一时间忽然变了性子。”

    “可顾瑾瑜已经承认了,而且他确实就是顾瑾瑜。”

    “这便是我一直没有想通的,我不认为一个人的伪装可以如此天衣无缝,更何况就连与他相伴长大的人都从未察觉,我也不认为一个人能在一瞬间就改了性子,这其中缘由,还得我们去探究。”

    “你觉得,我错怪我阿兄了?”

    季春辰握着她的手,“其实你的心里一直有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吗?那是你阿兄,你最了解的人,你们相伴二十载,彼此是什么样早已烙印在心底。”将那白瓷瓶推到她的面前,“说到底,我不过是个旁观者,做什么决定,依旧要局内人自己选择,我能为你做的只到此为止了,之后一切,我只能说,我会支持你。”

    梁如因看了眼那白瓷瓶,紧紧握在手心,轻轻“嗯”了一声。

    虽然没什么回应,但季春辰知道,至少她不用再想那么多事情,可以睡个好觉了。

    其实她一直都明白,只是需要一个人把她想的东西整理好了说出来,只要有人说出来了,她就会放松很多。

    完成任务了,季春辰伸了个懒腰,转了转眼睛,想起了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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