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恐怖灵异 > [HP]我不想当吸血鬼了 > 爹对我很奇怪。勉强原谅玛格丽特
    走进自己的房间,艾尔莎白天已经来看过了,和一个普通人的房间别无二致。她还去了辛西娅的房间,是七十年代的风格(她说自己外出游历了好几年,最近才回来)。艾尔莎边吃着正常的晚饭,边恶意地揣测这里除了她俩之外,其他人的房间拉开大门就是一个墓窖。父亲的呢?艾尔莎突然想起,到现在为止她还没看见他。他为什么不来找自己?艾尔莎心里升起一阵烦躁和愤怒,又隐隐有种急切——他会怎样看待她?如果刚刚他在场,他会怎么说?她内心涌起一股冲动,飞快地扒拉完饭菜,几乎是没有犹豫就推开了房门。

    父亲在顶楼最靠里的房间,辛西娅说这是为了方便他养伤。楼下喧闹嘈杂,没有人注意她——艾尔莎脚步飞快地爬着楼梯,父亲到底受了什么伤?这个疑问又一次在她心中一闪而过,但这不会让她停下去找他。我不是故意打扰他,她在心里说。

    “叩叩叩”艾尔莎敲响了门。这一层楼空荡荡的,她突然发现父亲的房间显得这么渺小,然而心中的急切挤走了无关的思绪。“叩叩叩”她再一次敲响门,期待着它下一秒打开。

    ……

    “叩叩叩”她无意识地又敲了一遍,大脑有些茫然。没有听见吗?或者还在休息?心脏仍未平复急躁的律动,艾尔莎无措地站在门前,虚握的手再一次落下,却贴在门上停住了。

    也许父亲需要修养,不方便起来……艾尔莎回忆起他白天的模样,努力比对他和其他人的脸色——好像他看起来更加苍白?但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告诉她不是的。艾尔莎背靠着房门蹲坐下来,望着清晰的黑暗,一时觉得大脑空空。

    她又等了大概半个小时,门后依旧毫无动静,以至于她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房间,或者上错楼层了。然而这确实是顶楼,而这里只有一个房间,除非有什么小精灵之类的偷偷改掉了她和辛西娅谈话的记忆——现在看来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不是吗?在这个我不知道哪个是故事的世界?她自嘲地胡思乱想着,眼皮逐渐打起架来,意识昏昏沉沉的。还好,起码我还没变成昼伏夜出的怪物。艾尔莎睡过去前一刻想到。

    ……

    “你怎么在这里?!我的孩子——”

    迷迷糊糊中,辛西娅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艾尔莎费力地睁开眼,眼前人的面容逐渐清晰——辛西娅震惊地看着她,脸上的担忧与焦急还未完全褪去,四周依然一片黑暗,但人和物都清晰可见。

    艾尔莎被她搀扶起来,这才看见父亲就站在她身后。他低着头,目光黏在地板上,好像那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东西。艾尔莎晕乎乎地靠在门上,感觉思想还没飘回来,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浮现,她努力搜刮着它们——

    “噢……我想来找父亲……”

    艾尔莎有些迷茫地说。辛西娅好像颤栗了一下,猛然回过头看向阿卢埃特,后者终于把头抬了起来,讪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身对着艾尔莎——艾尔莎觉得这一幕好像很不容易,那双灰眼睛的目光终于落到了她身上。

    艾尔莎觉得那股刚被叫醒的迷糊劲儿没有了,她迫切地抬头望进父亲的双眼,却发现他们的目光并没有交汇——他好像在看她身后的大门什么的,只是把脸转向了这个方向。艾尔莎突然有点儿委屈,迷惘地看着父亲脸上露出昨天那样有些夸张的笑容,他揽过她,一副很亲切的样子,

    “对不起,我的小艾尔莎——我昨晚在花园呢——你想去吗?我敢保证你会喜欢那里,你怎么睡在这里呢,下次找我要提前说——你看起来真没精神,快回房间再休息会吧——”

    “阿卢埃特。”

    辛西娅突兀地出声打断了他,她的脸绷得紧紧的,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艾尔莎找你,是有话想对你说。”

    “没有了,父亲,您也应该好好休息。”

    艾尔莎没有错过父亲脸上尴尬和躲避的神色,轻轻挣开他的怀抱,向楼下走去。

    “i don’t know how to say maybe, good night”

    ……

    艾尔莎躺在床上,心里一团乱麻。靠坐着门睡了一晚带来的肌肉酸痛后知后觉地爬上背部,她难耐地侧过了身。她的房间有一扇很大的窗户,早晨和煦的阳光透过其源源不断地洒进来。艾尔莎眯着眼把脸往那边转去,感受到了一丝亲切和抚慰。

    父亲对自己有些奇怪。艾尔莎无法再按捺住这个想法。她原本以为这么多年没见,他们会是一种生疏的亲近,逐渐地、一点一点地,在客套中重新建立起亲密的感情,她甚至为此在短短一天内有过许多设想——但没有一种是像这样,他见了她之后马上就是毫无包袱的亲昵,好像这十一年来一直都在她身边,和她亲密无间——艾尔莎不是说这样不好,如果父亲是这样的,她也可以努力试着跳过那些相互熟悉到建立亲密的过程,去试着做一个从未与父亲分别的女儿——可是他对自己又有着隐藏的疏离,他从未将目光放在艾尔莎身上,面对她便躲躲闪闪——艾尔莎觉得这是隐藏不住的,人只有在面对一种东西时才会藏也藏不住这种态度——不喜欢的东西。他不喜欢自己。

    艾尔莎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心却渐渐凉了下来。不要胡思乱想,她告诫自己说,辛西娅说过,父亲只是受伤了,需要休息。这个想法却让她更烦躁了。

    “叩叩”轻轻的敲门声响起,艾尔莎下意识坐起身,“请进”她喊道。她不希望看见埃列娜、玛格丽特或者那些人中的任何——是辛西娅,还好,艾尔莎松了口气,想也该是她。

    辛西娅的脸上是一种复杂的神色,看向她的目光却有些歉疚,这没必要,她在心里说,反而为自己可能给她增添了麻烦而感到不好意思。“是我自己想去找他的,”艾尔莎说,“我只是想问问,他对我怎么看。毕竟他是我的——”她对上辛西娅的眼睛,“父亲。”

    辛西娅的眼神似乎瑟缩了一下,她不动声色地看着艾尔莎,忽然走近前来,缓缓地蹲下身,伏在她的床前,两只手轻搭在被子上,“你只需要做你自己,成为你认为正确的样子,你父亲不会对此有想法。”辛西娅认真地盯住她的眼睛,缓慢地说,这却叫她又回想起父亲躲闪的目光,心里再次涌出一股躁郁。

    “是啊,他看起来对我并不在意。”

    艾尔莎尖锐地说,辛西娅的脸凝固了。空气像一团冻住的果冻那样挤压着沉默,艾尔莎固执地垂着头玩弄着被子的一角,心里却后悔着那样和辛西娅说话。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该冲她发泄火气,她是到现在为止维护自己最多的人——

    “明天,你要上的那所学校的校长会来,我跟你提过的,还记得吗?他叫阿不思·邓布利多,你的母亲也曾是他的学生。”

    艾尔莎抬起头来,辛西娅正平静地看着她,

    “我的母亲也是他的学生……他知道很多关于母亲的事吗?噢,我记得你们还说,母亲曾和他参与一场……战争?”

    说出这个词她还是觉得有点魔幻,总感觉自己处在什么《霍比特人》之类的魔幻小说里。但母亲是因为那场战争死的,想到这,艾尔莎的心又冷了下来,不禁感到愧疚。

    辛西娅点了点头,她的表情凝重了,目光飘远,像在追忆着什么。

    “是的,他是一个明智的人,做着光明的事情,抵御他们世界的邪恶——他所对抗的那个人曾经想将战火燃烧到我们中来,是你的母亲让我们——我和你父亲加入了他,阻碍那个人的行动……”

    “可他只是个校长,不是吗?”

    艾尔莎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应着,却为辛西娅的话感到欣慰,听起来巫师中也有光明的一方,不是所有人都是邪恶的……这个校长似乎就是个很正派的人,跟着他的话,上帝说不定还会原谅自己。

    “确实,但他在巫师界很有声望,人们说他是这个世纪以来最伟大的,那个黑巫师也因此忌惮他。”

    这话倒让艾尔莎紧张起来,谁能想到,作为一个刚得知自己是巫师不久的人,她所要见的这个世界的第一个人就是其中“最伟大”的。艾尔莎还以为他和自己小学的那个鲍尔先生一样,只是个平平无奇、普普通通的校长呢。大概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辛西娅温和一笑,

    “不用担心,他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你见了就知道了。”

    这让艾尔莎更忐忑了。也许是昨天玛格丽特的话让她意识到,巫师虽然会使巫术(这里面大概也有光明的巫术),但也曾经是和普通人紧密相连的同类,比起现在她身处的这个……艾尔莎感到这个校长要亲切得多,开始期待起与他的会面来。

    不好意思再占用辛西娅的睡眠时间,艾尔莎借口昨晚没休息好想再躺一会儿,劝她也回去休息。辛西娅将几片沾果酱的面包放在她桌上,深深望了她一会儿,最终打开门出去了。艾尔莎长吁一口气躺在床上,身体倒真疲倦起来,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她想伸手去拿那几片面包,却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下午。艾尔莎看着收敛了许多的太阳,心里忽然升起深深的颓丧。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她绝对不要变得和他们一样——虽然她从前假期时不是没有睡过懒觉,但现在不一样,如今自己在白天的困倦多了一层不同的意味,它让艾尔莎不自觉感到紧张。

    艾尔莎烦闷地下了床,吃完桌上的面包,推开门往楼下走去——她要到那个花园里去,在他们谁也不会到那去的时候。艾尔莎眯起眼睛,竭力忽视大厅里这种处处清晰可见的黑暗,它们让她感到一种压抑的烦躁——路过餐桌时,她停下了脚步。桌上摆着一盘炸鱼薯条和两盘蔬菜,不用说,是辛西娅留给她的午餐。

    她想了想,试着一次性端起它们,朝花园走去。

    静谧的花园里,艾尔莎惬意地吃着薯条,晒着太阳,一时间仿佛回到了从前在赖特太太身边的日子。我也会活得很长很长吗?在赖特太太去世后的很多很多年,我还会一直活着?当里奥变成一个老爷爷时,我还会看起来很年轻?她漫无边际地想着,感觉这一切是这么地难以接受——她从未做好这样的准备,享受漫长的、不见阳光的人生。我会一直喝血清药剂。艾尔莎想起她问辛西娅的问题,既然她说可以,那么我会一直喝下去。她抚摸上胸前的十字架,缓缓将它握紧了。《圣经》上说亚当的长子该隐因妒杀弟弟被上帝惩罚成为吸血鬼,昭示着这是罪恶的一族,可玛格丽特说这只是故事。说实话,她从前在学校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些,毕竟为了学好科学课,她一直努力将它们作为两个部分来看待。可是当她得知巫师、魔法等等这一切,科学的那部分就崩塌了,上帝第一次这样真实而接近起来——她却是以罪恶的身份来到他面前。在艾尔莎想着如何告诉主她什么也没做,甚至愿意不再与麦克森他们起冲突(虽然这以后大概也不会发生了)来赎罪时,却又有人告诉她这一切也是假的。一夕之间,艾尔莎幼时建筑起的两个世界都破碎了,只留下一个荒唐的、童话故事般的世界,更稀奇的是,这个世界里的人还在向她强调她原先那个正常的世界才是故事。

    艾尔莎自嘲地冷笑一声,轻放下项链上的十字架,在胸口划起了十字。“上帝与我同在。”她默念道。不管怎样,她不会向任何人屈服,谁也不能改变她。

    因刚吃完几片面包的缘故,最后那盘蔬菜她没能完全吃下,索性将它们放在一旁,躺在草地上,任思绪流转着。艾尔莎没由来地想起父亲早晨说的话,他说他当时在花园里——父亲会在花园干什么呢?沐浴月光?这有助于他恢复身体?上午时对他态度的埋怨忽然闯进脑海,艾尔莎感到一阵羞恼,却还是在不自觉间爬了起来,到处转悠着,她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象父亲晚上在这儿的情景。

    绕到一棵树后时,艾尔莎隐约看到花丛中有一点闪光,于是她走上前去,惊讶地发现在其中竟是……呃,一个灰色的看不出是什么石材大概能容纳一个人的横置长方体。这绝对是他们睡觉的棺材吧?!她还以为他们已经决定像人一样在房间里睡觉呢!艾尔莎发出一声嘲讽的声音,做了个最大限度撇嘴的动作,看也不看那东西一眼,准备转身就走。

    “看来你也瞧不上它呀。”

    身后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吓得她一颤,艾尔莎惊愕地回过头去,发现玛格丽特正站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她面色微红,没有露出牙齿,看起来应该也喝了血清药剂——开玩笑,不然她怎么站在这儿——等会儿,这么说自己刚才那些举动都被她看见了,艾尔莎瞬间感觉后背热起来,一抹红霞爬上面颊——虽然看不见,但她感受到了它的温度。

    “你怎么走路没声音?”

    她磕磕绊绊地说。玛格丽特笑得让她恼火,

    “因为我会隐藏自己。你也可以做到,只要你愿意学习我们的……”

    “我没兴趣!”

    艾尔莎没好气地打断了她,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太不客气了,脸颊又烧起来。玛格丽特看起来倒毫不在意。

    “当然,我们身边也有许多后来才成为我们同类的人,他们中有些人最初表现得比你还不习惯。比如埃列娜的小男友,他一开始看见我们还吓尿裤子呢——直到现在后半夜的黄金时间在他眼里依旧是干什么都比不上回房休息。所以,在这方面可以放心,我们没人期待你迅速变得和我们一样,我说过,这是一个漫长的、相互习惯的过程……”

    “可我没见到你们习惯我的——而且我也没说过我要学着习惯。我会去巫师学校上学,不是吗?”

    玛格丽特轻飘飘的悠长语调让她厌烦,尤其是在听到那个“相互习惯”时,艾尔莎几乎是下意识地呛了回去,话说到一半又想起她好歹曾给自己解围(虽然她不喜欢她说的话),只好把那股锐气压了压,硬生生缓和了言语。

    “嗯,是啊,是啊……等你去了巫师界,你会明白的。你知道他们怎么看我们吗?”

    玛格丽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湛蓝的眼睛愉快地眯起,语调微微上扬,艾尔莎却警惕了起来。

    “什么意思?”

    这话一出口她就有了答案。如同她所认为的那样,巫师和普通人曾是关系紧密的一体,那他们对吸血鬼这个种族的态度,八成也大同小异——虽然巫师应该不会信仰上帝,也不会读《圣经》,但也肯定有着别的原因——还能有什么原因呢,这个种族以人血为食。即便艾尔莎可以用生命担保自己不会喝一滴人血——但这种事情显然不是在人们面前举起双手大声说出来就能令人信服的……

    “……反正我不会和你们一样的,我会表现得和他们一样,我不会让他们知道……”

    艾尔莎赌气地说,却发现这话莫名很没气势。玛格丽特笑晏晏的样子让她更烦了,心里那股劲儿又涌上来,艾尔莎恶狠狠地瞪着她,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地,

    “我不会知道他们怎么看——因为我就像我以前那样!”

    她昂头看玛格丽特,好像这样就构筑了一座堡垒,让她的话变得固若金汤、不可动摇。玛格丽特没再说什么,她将目光移低了点儿,转移了话题。

    “这是你父亲的。”

    “什么?”

    艾尔莎顺着她的目光左顾右盼,感到无比的困惑。

    “我说这个。这个石棺,是你父亲的,现在只有他和弗拉维乌还会在这里面睡觉。放心,我们都像你一样瞧不上这个。”

    艾尔莎震惊地看着那个被她嫌弃了的灰色石头长方体,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们都习惯了柔软的床——事实上,只有几百年前,在brown castle还不存在时,我们很多时候无处而去,为了躲避阳光,就只能住在人类的坟墓里。”

    玛格丽特挑挑眉,用一种揶揄的口吻说。艾尔莎倒觉得她是在故意答非所问。

    “不是,我是说——好吧,也谢谢你给我解释这个,很明显,现在有这个城堡是我们都乐意看到的。那么,我父亲又为什么住在这里?难道有利于他养伤?”

    “可能吧,你说得不错,我认为他会这样想——要去看看弗拉维乌的吗?”

    “什么意思?他到底为什么住这?”

    玛格丽特模棱两可的说辞让她更加急切了,她直接忽略了她后面那句话。

    “唉,这个事情,我也不能说是完全的知情人——你为什么不去直接问你爸爸呢,小艾尔莎?有的时候,听对方说自己的小秘密也能增进感情的嘛。”

    “我父亲在里面吗?”

    艾尔莎眯起眼看着石棺。

    “嗯……今天我没看错的话,他应该是在楼上休息了,真不巧。虽然顶楼那个房间是属于他的,但他显然更喜欢到这里来——”

    “那么他昨晚,我是说,昨天白天也睡在这儿吗?”

    玛格丽特再一次被打断了。艾尔莎听见自己急切地问。

    “我想是的。”

    玛格丽特挑高眉毛,表情有点儿不置可否。艾尔莎没工夫注意她,只觉得好像心里有一块一直压着的石头滚落了地,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原来昨晚敲门时父亲不在房里,她轻飘飘地想着,松懈地看着眼前的人,感觉对方又像初见时那样柔和起来了。

    事实证明,她当时是如此地轻松,以至于都忘记了一个细节。

    但这会她还沉浸在喜悦里,和玛格丽特说话似乎都变得愉快了。她望着眼前仍没有离开意思的人,决定抓住这个机会问点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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