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还是穿件外套吧。别冻着。”两个女佣人追在付若斓的身后，离开了房间。踩着高跟鞋，急匆匆地跑下楼。
“不要。我宁愿要风度，也不要温度。那件外套穿上，就展现不出我曼妙的身材。今晚，我可是宴会的女主人，自然要是最耀眼的那个。”付若斓说什么也不肯穿外套。
今晚是付若斓的18岁生日。付家为她在世纪大酒店办了宴会，邀请了申城各界的大人物参加。
付若斓上了车。“好了，站住。你们两个。”转过头，又对着司机说道。“开车，出发。”
付家强和周文静，嫌付若斓慢，早就坐着车先行了一步，到了世纪大酒店，接待宾客。
付若斓到了酒店，宾客早就到的差不多了。付若斓下了车，站在宴会厅的大门口。深吸了一口气，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太冷。
“你的宝贝女儿终于来了。”付家强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付若斓，对着挽着自己胳膊的周文静说道。
“这孩子。我去陪她。”周文静松开付家强的胳膊，走向付若斓。
“妈妈。”付若斓小跑向前，挽住她的胳膊。
“这么冷的天，穿成这样，不冷啊？”
“妈，你别管。”
“我是你妈，能不管你吗？”
“怎么样？妈，顾宥庭来了吗？”
“还没呢。这个新上任的顾行长比你还慢。”
“不准说我。我这不是想好好打扮一下。不给你丢脸嘛！”
“油嘴滑舌。”
“过去找你爸爸吧。”
宴会来了很多大人物。许多商人，文人，政客，还有外国人，英，法，日，德，美，俄都有。
“爸。看我今天好看吗？”
“好看，我女儿怎么打扮都好看。”付家强满脸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来了。”周文静小声地凑到付若斓的耳边说道。
“谁来了？”
“你说是谁，大陆银行的新行长——顾宥庭。”
一听是顾宥庭，付若斓高兴坏了。激动的不知所措。付若斓看向顾宥庭，小声地自言自语道：“真人比报纸上的帅多了。”
顾宥庭走了过来，两人的距离慢慢缩小，付若斓的小心脏逐渐跳得加快。
“顾行长。能来，真是我们付家的荣幸。”有钱，有势的上层人见面都是先握手，问好。
“哪里？”
“这位是我的太太。”两人出于礼貌和仪式感，握手问好。
“这位是我的女儿。”付家强将自己的女儿介绍给顾宥庭。
顾宥庭伸出手，还没说话。付若斓就握了上去，“我叫付若斓。很高兴认识你，顾先生。”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付小姐。”
罗昊天坐在靠窗的靠椅上，手里摇晃着红酒杯。看着顾宥庭。这里的所有人都想认识这个新上任的顾行长。虽然是大名鼎鼎的罗总，也不例外。
顾宥庭也注意到了罗昊天。罗昊天穿着屎黄色的巡捕制服，在一群穿着黑白杏色西服的人群中，十分显眼。
“他就是巡捕房的总督察长——罗昊天？”顾宥庭问身旁的阿北说道。
“嗯。他就是罗总。”
“他比我想得年轻很多。”罗昊天也就30岁。也是申城历任最年轻的总督察长。这也恰好说明了他这个人很不简单。年纪轻轻就能坐上这把宝座。
罗昊天品着美酒，不经意间瞟见，落地窗外，楼下马路边的一大一小。是钟素和赵弘一。两人穿得像企鹅一样，在雪地里笨拙地动着。玩着地上的雪，在人行道边堆了一个雪人。
罗昊天目不转睛地盯着钟素，看着钟素的一举一动。
顾宥庭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不介意我坐这？”
“不介意。坐吧。”顾宥庭坐在了罗昊天的对面。
“罗总，喜欢喝红酒？”顾宥庭主动搭话。
“只要是好酒，不管白的，红的，我都喜欢。”罗昊天烟瘾犯了，放下酒杯。从烟盒里拿出一根香烟，点燃了火。
“罗总抽烟？”“吸烟对身体不好。”
“无所谓，人活一世，图得就是一时的快乐。”
罗昊天虽然嘴里回答着顾宥庭的话，手里拿着香烟。但眼睛一直看着楼下马路边的钟素。
顾宥庭也注意到罗昊天的眼睛，一直在看向窗外。就也看向窗外，也注意到了钟素，又抬头看了看罗昊天。
“顾先生，能不能邀请我跳一支舞啊？”付若斓在周文静和付家强的鼓励下，走到顾宥庭的身边。
“当然。乐意之至。”“那，付小姐可否愿意和我跳一支舞？”
“当然，乐意之至。”
两人手牵着手，走到大厅的正中间，
随着音乐，跳着西洋舞。
楼下，大雪中的钟素和赵弘一，戴着手套，终于将雪人堆好。随便捡起地上别人扔的烟头。插在雪人身上当眼睛和嘴巴。
“姐姐，娘还要多久才回家啊？”
“不知道啊？再等等喽。”钟素和赵弘一陪赵夫人在诊所里打点滴。赵弘一在诊所待不惯，钟素就带着他出来，在大街上玩雪。
“我困了。”赵弘一开始对玩雪也没了兴趣。
“再忍一会。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去了。弘一。”
“那姐姐，我想吃东西。”
“吃东西。”钟素从口袋里拿出祖宝祥给的，还没吃完的柠檬水果糖。
“姐姐这里还有糖。你要不要？”
“要。”赵弘一吃了一颗糖。眯了眯眼。“好酸呐！”
“酸吗？我觉得还行啊！”
突然，路边有两人吵了起来。“明明就是你撞的我。”
“什么？我好好的拉车，明明是你往我车上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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