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可是从日本回来？”付若斓问道。付若斓早就从四处打听到了关于顾宥庭的事情。做足了功课，打有准备的牌。
“嗯。”
“付小姐这个年龄应该还在读书？”
“嗯。我在圣华女子学校上学。还有一年就毕业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在别人眼里，两人很聊得来，也很般配。可只有两人自己知道，自己聊得非常尴尬。不知道说什么新颖的，双方都感兴趣的话题。而只是就着一些家长里短的鸡毛蒜皮小事来打发时间。
“后天下午，我们学校有合唱表演，我是主唱。顾先生若是感兴趣，可以来听听。”付若斓主动邀请顾宥庭。顾宥庭也如她的意，直接答应了。
“对了。顾先生可有女朋友了？”付若斓这人就是直性子，说话和做事也都直。
“还没有。”
“那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吗？”付若斓的直接把顾宥庭给吓了一跳，不知怎么回答。
“付小姐才18岁，对我来说年龄太小了。恐怕，我们会不合适。”
“我今年23岁。我们只相差5岁。也不算差的太多。再说，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合适呢？”
“爱情对我来说，不需要试一试，而是凭直觉，感觉。我的直觉和感觉告诉我，我们在一起会不合适。”
“我会证明，你的直觉和感觉是不可靠的。”
顾宥庭看着她的眼睛，是如此的坚定。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带着阿北去了洗手间。去了洗手间，就再也没有回到宴会厅了，直接乘着电梯，下了楼，离开了世纪大酒店。
付若斓从服务员那得知顾宥庭离开后，也是气的直跺脚，大口地喝着酒，宣泄心中的不满。一连拒绝了好几个上前来邀请她跳舞的男人。
“我让你帮我约罗总吃饭，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顾宥庭问道。
“放心吧，已经约好了。星期六的晚上八点。玛丽餐厅”
“嗯。”
阿北突然刹车。被车外的巡捕告知，前面路在施工，暂时走不了。让他们绕道而行。
阿北只好绕了一条远路。要经过莲花街。
车辆驶过莲花街时。顾宥庭看到站在大雪中，发着呆的钟素。他让阿北将车停在钟素的身边，摇下车窗。
“钟小姐，下这么大的雪。为何一个人站在这发呆？”
钟素看清顾宥庭的脸，才回答道。“我在这发呆，关你什么事？”钟素的脸颊冻得通红。
“我只是好奇问问。”
“好奇会害死猫的。”
“那算是我多嘴了。钟小姐，要去哪，不如坐我车，我送你。”
“你们有钱人，有了车，都喜欢顺道送人啊。这么热心肠啊。不过，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顾行长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顾行长。”
“小妞，你妈妈呢。怎么？不在这区做生意了？”路过的一个男人叫住钟素。钟素认得他，他是钟虹的常客。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问她啊。我现在已经不是她女儿了。”
“你妈不做了。那你……出个价。”男人不怀好意的从上到下打量着钟素，还对钟素动手动脚。
钟素用力地打开那男人的手，凶狠的盯着他。直接一脚踢在了那男人的命根子，然后用力地撞开他，撒丫子跑开了。
一顿操作看呆了坐在车里的顾宥庭，原本都打算下车帮她解围的。看来，完全不需要他帮忙。
钟素一直跑到一处隐蔽的地方，才停下。手里拿着刚刚那人的钱包。是她跑的时候，顺手从那人口袋里摸出来的。
钟素打开钱包，“就这么点钱？”
钟素突然注意到，地上多了一条长长的影子。一种不好的预感浮现。她顺着影子射来的方向抬头看去。
果然又是冤家路窄。又是李毅。
“怎么哪都有你啊？我记得莲花街不归你管的。”
“莲花街不归我管，但是这条街归我管。”
钟素左右张望，看到一旁的路牌，上面写着上溪路上段。“我也真是倒霉。”
“把赃物交出来吧。”
“我凭本事偷的，为什么要交给你。别以为你是探长，就了不起啊。你这次直接把我送总巡捕房吧。我不想走流程了。”
“由不得你。”
“那你就先得抓到我再说。”钟素将钱包放进口袋里，转过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跑。还没跑出两米。
身后就传来李毅的声音。“再跑，我就开枪了。”
钟素被吓得，停住了脚步。“有没有搞错，我就只是偷个东西而已，用不着用枪来抓我吧。”
“我也不想。可是你不配合。”钟素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扔给了李毅。
“拿去，拿去。”钟素走了过来，把双手伸向李毅。“铐吧，这下该配合你工作了，满意了吧。探长。”
李毅从风衣口袋里拿出手铐，拷在了钟素的手腕上。从地上捡起了钱包。带着钟素，又回了巡捕房。
“钟小姐，怎么又进来了？”值班的黄振飞说道。
“明知故问。”钟素再次被关进了牢笼里。
“振飞，给她登记。”
“是。探长。”
钟素按照上一次的流程，又走了一遍。不过换了个人登记。“小宝呢？”
“今晚他不值班。回家去了。”“探长，我肚子有点疼，我先出去一下。”黄振飞的肚子一阵翻江倒海，他捂着肚子，急匆匆地跑出了巡捕房。
李毅坐在靠椅上，将腿搭在办公桌上，用帽子盖在脸上，仰着头，闭目养神。
钟素坐在椅子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埋着头，哼着歌。她只会哼这么一首。这是那个外国神父教给她的圣歌，因为是一首外国歌，所以她只会哼调，不会唱曲。每次她不开心，她就会哼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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