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嚣张……除此之外李乔山也想不到更多的词了。
上次直播审判，从包围圈逃出去以后，他以为对方至少在接下来这段时间里会销声匿迹。
再不济行事也得收敛一点。
不曾想没过多久又来一次。
还是提前宣布目标，这人难道是疯了吗？
李乔山想不明白。
说实话就算再来一次直播审判，他都不觉得如此难以置信。
昨天李渤他们已经连夜找到了“黎明之剑”的下一个目标，暂时把人带到警局保护起来。
这点不用想也知道。
“黎明之剑”最有机会对叶晓妍下手的时间，也只有在他们找到人之前的这短暂的空白期。
可对方好像完全没有这个打算。
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真觉得自己有那本事冲进警局，当着那么多警察的面杀人后逃走？
李乔山想了想都为自己有这个荒唐的想法而觉得可笑……可不知怎么，他笑不出来。
内心反倒惴惴不安。
上次围捕行动失败之前，他也觉得十拿九稳，其他人也都是如此……大概除了莫文。
可他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做到，就像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当时“黎明之剑”到底是怎么逃走的……
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硬闯显然是不太可能。
下毒？
那也不可能，叶晓妍现在吃的、喝的都是在严格监视下的，基本不可能有机会。
制造混乱趁机靠近？
那也不可能成功，局里现在是三波人轮班到，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盯着，除了局里的人外，没外人没可能靠近。
那只能从外面下手……想办法引叶晓妍出去？
这成功率也有点低，那位记者哪怕知道自己被“黎明之剑”盯上，情绪也是相当稳定，十分配合，完全不像是会突然头脑一热跑出去的样子。
最有可能的是“黎明之剑”的目标不是那位记者，那个记者只是个幌子，他真正的目标是躺在医院里的福胜南。
如果是这样，那就有点麻烦了。
“老李，想什么呢？下车啊。”
老李？这称呼进化够快的啊……
李乔山看着车窗外的钱阅，无奈地说道：“知道了。”
三位中京的调查组成员，算上他一共四人，现在正在福胜南待的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跟上。”
李乔山领着三人穿过排排车辆走进电梯。
“这停车场光不是很好啊。”
“几十年的老医院了，都这样。”
“……”
几人闲聊间，电梯到了。
他带着三人朝福胜南所在的病房走去。
按理来说，作为“黎明之剑”最近一起案子的受害者（叶晓妍目前为止一切安好），就算受害者昏迷不醒，调查组应该最先来了解他的状况才对。
但现在却是他们第一次来这医院。
这次可能也是考虑到“黎明之剑”近期会对福胜南下手，特地过来看看……
李乔山看着钱锐手里的奇怪测量仪器……也可能不是……
钱锐虽然叫得亲切，好像就这么短短几天两人就成了什么至交好友，其实完全不是这样。
两人除了工作之外完全没有接触。
也很难有什么接触。
因为调查组的这些人压根儿就不在警局办公。
除了开会，和去档案处调看那些警方现场提取的各种物证外，调查组的人基本不会去警局。
那位队长更是夸张，从到林安市到现在为止。
只有第一次交流会时候露面一次外，其余时候都是副队长代为出面，实在不行也是视频通话，其他时间全程隐身。
这算什么事儿？
李乔山有些弄不懂。
这是抓连环杀人犯，又不是查局里有谁贪污腐败。
有必要背着林安市的警察行动吗？
特别调查组就这么个特别法？
几天露一次面，那坐那么远飞机来这儿干嘛？线上教学不就得了……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早上还接到中京方面的通知，让他们务必配合调查组的行动……人都见不到配合个毛啊？
更不用说这些人到现在为止，调查有没有其他发现、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接下来有什么行动、计划或者值得注意的东西完全没和局里商量讨论过。
这让他们拿头配合啊……
李乔山越想越头大……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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